来心腹,下了道从未下过的命令,“启用二号。”
所谓二号,便是从未做过任务,绝对安全的那一批人。如今,他也只能联系到那些人了。而那些人,有的可以联系失联的那批人。
命令下达,毕敬业扬起抹令人后背生寒的笑意,“你说她,会请谁的人,走那条暗线呢?”
中年男人闻言一愣,想了想,摇摇头,“一个小姑娘,依属下看,她谁的人也请不来才对。”
“那是你认为的普通姑娘,她不是。”毕敬业竟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,“一个敢伤王妃,拒婚贤王,还拜武安侯为干爹的女子,岂会普通?”
短短时间内,毕敬业也从手底下人那里得到关于彭淑的详细信息,他越看,是越喜欢,一个劲的感叹立场不同,让人遗憾。
“若这般说来,她应该是请武安侯的人马过来。若武安侯信她的话,那我们得加快速度了。咱们寡不敌众,若真被武安侯缠上,想脱身便难了。”中年属下变得急切起来。
然,毕敬业却不以为然,他摇摇头,“不,找武安侯是不明智的决定,她应该还有别的后手。我现在很期待了,期待她能给我什么样的惊喜。不过,不管什么惊喜,她找来的人,注定只有一个结局,那就是死。”
“属下实是想不到,她除了武安侯,在京都城外,还能找到什么力量来对付咱们。”中年属下摇摇头,怎么想,都觉得不可能。
毕敬业没再说话,只闭上眼睛,准备继续闭目养神。他要养好精神,静看彭淑能给他什么惊喜。
此刻,彭淑的马车已经来到第二重路卡。
她吩咐人将毕敬神三人交给值守的士兵后,问道:“不知燕将军现在在何处?”
“将军在第六重路卡,罗玉坳。”那值守的小将,也认识彭淑,甚至还给她打过下手,自然便如实相告了。
得到武安侯的具体位置,彭淑道了谢,便对石错道:“劳烦石伍长送我去见燕将军。”
“是。”
石错利落点头。一路走来,她发现彭淑是个极其有自己主意的人,别人说什么,她几乎不听。比如她劝了一路,让她回营地接受军治疗,可她就是不肯,任凭那伤口泊泊流血。
是以,她现在学乖了,不劝了,她要去哪里,她便送她去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