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,这个时代,只有她一个人懂这项技术,若真开展了项目,那她便要事事亲力亲为,还要重零开始培养趁手的人才……
想想,好累。
算了算了。
不干扰文明发展进程,也是一种美德。
“淑儿。”
正说着话,武安侯过来了。
他身后跟着几个士兵,士兵押着鲁鹤。
彭淑吐出漱口水,紧忙走了出去,“干爹何事?”
“王牛、鲁鹤私盗军中财物,我已降罪。你将配方告知他二人,也算是他们的一种机缘,只可惜,他们不珍惜,企图私吞,并未将配方告知其他人,互殴事发,还想到你跟前求情。”
武安侯说罢示意了下,让人将鲁鹤提了上来。
鲁鹤近前后,立刻苦哈哈的求情,“彭姑娘,求您饶了我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我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,做错了事,以后不会了,求您跟侯爷求求情,放过我。”
彭淑目视而去,眸光平静,无波无澜,仿佛对这世间一切事都不在意,淡淡道:“朝廷自有法度,我无权处置你。”
“彭……呜……”
鲁鹤一听彭淑不肯求情,立刻便想继续求,却不想徐靖直接用一团布堵住了他的嘴巴,在武安侯的示意下,被拖了下去。
“淑儿,我想了想,你对军中做出如此贡献,实该嘉奖。那冶铁新法你不愿添上自己的名字,我深觉不妥。”
武安侯说着,顿了顿,也不给彭淑机会,又道:“加上那洗洁精的配方,我决定署上你的名字,上奏朝廷。朝廷看在如此贡献的份上,功过相抵,想必便不会追究你伤王妃之事了。”
彭淑想了想,没反对。
她之前是摆烂,不在意那些虚名,但若真能免去麻烦,冒一次头,又何妨?
只是……
“我无错,为何要功过相抵?”她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,“这些日子,我虽两耳不闻窗外事,却也能想到房家是如何污蔑我的。房氏是我伤的,我若找不到她假身份的证据,被责罚,便也罢。可房柳氏的死,与我无关。与我无关,我为何要糊里糊涂的认?”
“淑儿,不会让你认下这罪名的。”武安侯紧忙道,“两件事,朝廷会分清。”
“分不清的。”彭淑摇摇头,“房家会说,是因为我伤了王妃,才导致房柳氏的死。他们会将这两件事,合做一件事。所以,只要证明房氏是假的,那么,所有事,迎刃而解。”
武安侯见她决然,深知自己说服不了她了,便不再多言。
“来人,给孔将军添把火。”他沉声吩咐。
距离缉拿令上的日期,只有两日了。
后日,若还不能证明房氏的假的,那么他便将奏书送上,功过相抵。
半个时辰后。
一名热恋中,叫贾一的士兵,被放了假。
他乐颠乐颠的去娘子军营地找相好。
军中少见女子,素日里,士兵们看蛤蟆都觉得眉清目秀。自从有了娘子军后,许多军士都偷偷暗恋女兵们。有那胆子大的,甚至还敢表白,然后悄悄恋爱,直到年纪一到,返乡时,惊艳所有人。
许多偷偷恋爱的情侣,自以为隐瞒得很好,但其实,什么都瞒不过武安侯。只不过,他不愿棒打鸳鸯罢了。
贾一得假后,先去附近城镇买了几包糕点,两件新衣,回来刚好等到相好操练结束。
拿出几块糕点,贿赂了看门的,他相好很快便被叫了出来。
“玉兰,看,我给你买的。”
两人来到约会的老地方后,贾一将几包糕点和新衣,献宝似的拿出来,“上回你说喜欢炼云纺的衣裳,可惜,我那时没多余的银子,便没给你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