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拭目以待咯。”彭淑饶有兴致道。
“好!你等着!”
彭瑶没想到她不像以前那样讨好自己,反而敢这般与她说话!当即,怒不可遏,拂袖而去。
苟合的人,忘情地动着,像是不知有人在外,也仿佛没听到有人说话。
有道行的人,立时明白,这二人怕是被药了。
可,不管是不是被药了,今日过后,也都名声扫地了。
“哎呀,我家中还有事,就先告辞了。”
“我也是,我也是。”
“下回再来叨扰。”
知晓里头的人是彭柏涛后,几乎所有除了彭家的人,都立刻装作什么也不知的告辞离去。
她们方才来看热闹,是有人故意引过来的。原本以为是小厮和丫鬟在苟且,谁知道是伯父与侄女房中大丫鬟。
拥挤的景辉院门前,很快空荡下来,只剩下几个仆妇,和失魂落魄的吴然娟。
在听到‘梓依’两个字后,她连送客的话都说不出口。
景辉院内,一声舒服的长吟发出,两人渐渐神志回归。
彭柏涛猩红的双眼睁开,第一时间瞧见双手抱胸,距离自己很近的杜鹃,吓得往后倒去。
杜鹃豁出去了,也服了药,此时身下一片殷红。
“二爷……奴婢也不知发生了何事。”她委屈地抽泣着。
原本蜡黄的脸,施了脂粉后,盖去了不少。又经过激烈的运动,漂亮的小脸,红扑扑的,倒也十分动人。
彭柏涛一颗心许久才稍稍平静下来,他的目光,一寸寸掠过去。
当触目惊心的殷红映入眼帘,长叹一声,闭上了眼睛。
“混账东西,还不穿了衣裳出来!”
得到消息的彭远泰急匆匆过来,与老姜氏兵分两路,他负责来斥责彭柏涛,而老姜氏负责去送今日上门的贵胄们,顺便求着她们别乱说。
可,不管怎么求,这件事都不可能无声无息散去。
可以想象,明日……
不,不用等明日。一个时辰后,消息必定传遍整个京都!
届时,人人都将知道彭家的二爷,跟侄女的大丫鬟在废院里苟且!
这像什么样子?
成什么体统?!
彭远泰气得,青筋直冒,脸色泛白。彭家是书香门第,在书香门第出现这种事,他以后不用出去见人了。
偏偏这时屋内两人发现衣服都撕破没法穿了,彭柏涛只能弱弱道:“三叔,还请拿两身衣服过来。”
听了这话,彭远泰只觉什么东西蹭蹭往头顶蹿,脑仁气得炸裂般的疼。
但又不得不将衣物拿来,等两人穿好了,他才进去,扬手便给彭柏涛一巴掌。
“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,怎就是管不住自己?!你给我去刑堂领罚!去给列祖列宗认错!”
丢下话,他看也不看杜鹃一眼,气势汹汹地扬长而去。
彭淑站在道旁,目视他从自己身边走过,连余光都没给她分一瞥。
事情还没完,片刻后寿松院的惠妈妈带着人过来了。是来拿杜鹃的。
“二爷!”
杜鹃看到惠妈妈,立刻扑到彭柏涛脚边,抱着他的双腿,悲痛欲绝地抽泣。
她五官生得美,梨花带雨之下,总是惹人怜惜的。
加上她恐惧,六神无主的神态,像望着神明一样望着彭柏涛。
便更让人怜惜了。
“二爷,奴婢也不知发生了何事,醒来时便在这里了。奴婢身份卑微,求二爷垂怜,救奴婢一命。”
她声音不大,却有股绝望的悲凉。
彭柏涛是男人,且自诩君子,面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