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门的婆子桂婆子:“……”
那她现在是听姑娘的?还是听夫人的?
夫人若是知道姑娘已经知道,怕是会责怪她看门不利吧?看门不利会被赶去别做的活儿……
算了,当姑娘没来过吧!
叮嘱了一圈,郑妈妈又回到郑梓依面前请罪道:“奴婢思虑不周,说话太大声了,还请夫人责罚。”
“只要淑儿不知便好。”郑梓依不觉得彭淑能听到,她素来不会主动来正院,没道理这回恰好过来,又恰好听到那些难听的话。
说罢她紧接着又道:“话虽是那些婆子说的,但若说无人指使,我一百个不信。具体是谁说的?我要她立刻死!”
一个死字出口,她心中的杀念,再难掩饰,直冲而出,令人胆寒。
若彭淑在此,一定会无比震惊。素来温婉的生母,竟也有杀意涛涛的时候?
“是,奴婢去准备。”郑妈妈并不惊讶,可见在别人不知的背地里,郑梓依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温柔。
说话间,尤妈妈来了。
此刻,还是桂婆子在看门,她见尤妈妈过来,吓得胆战心惊,忙拦住她道:“尤家姐姐,不是刚送了吃食过来?怎地了又?“
她说罢,特地将藏起来的食盒取出来,在眼前晃了两晃。
“无事,就是来叮嘱你,要趁热。”尤妈妈扫了眼那还未送进去的食盒,瞬间便什么都明白了。
这个时候若叫郑妈妈出来,夫人怕是立时便会猜到姑娘方才来过了……
为今之计,发生了何事,只能自己查了。
当即,尤妈妈也不听那桂婆子说了什么,直接去寻了雪薇,让她找人跟着郑妈妈的人。
回到沉香院,彭淑保持着方才的姿势,利剑一般的眸光,望着彭家所在的方向。
仿佛在等待着什么。
尤妈妈满眼心疼,默默给她沏了杯茶,压低了声音禀报,禀报后又道:“奴婢去看看她们到何处了?”
“去吧。”
彭淑仿佛一个没什么生气的人,与草长莺飞,花开满山的春天,格格不入。
在无人瞧见的眼底,她有一丝慌乱闪过。造谣一张嘴,辟谣跑断腿,都不一定能解释得清楚。
万一……
她甚至不敢深想,若谣言控制不住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尤妈妈从外边回来,满脸疑惑的嘀咕道:“姑娘,红月说马上便要到了,怎这回彭家那边的人还未到门口?难道是二姑娘使了什么法子?”
她掐算着时间,彭家那边若来人,应该不会落后月红太多,可现在都还没到,只能说明人没来。
她们不会无缘无故不来,唯一的解释便是,彭香使了什么法子,让她们都回去了。
“姑娘。”
说话间,雪薇从外头急匆匆回来,低声道:“郑妈妈出门了,还带了院里的陈花匠,奴婢瞧着,那陈花匠仿佛跟往日不太一样,整个人……有种……”
她眉头深蹙,努力的找形容词,可找了好半晌,愣是找不到合适的。
寻不到,她干脆便不说了,直奔重点,“奴婢看方向,她们好像去彭家了。”
“走,我们也去。”彭淑起身,阔步出了院门。
然而,她堪堪到垂花门,便见一身着信国公府丫鬟服的丫头往里冲。
那丫头她也认得,正是楚灵珊另一个大丫鬟喜桃。
“喜桃,你是来寻你家姑娘的?”尤妈妈见她跑太快,担心她摔了,立刻上前拦住,“你慢些,你家姑娘在睡回笼觉,好着呢。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
喜桃也感冒了,嗓子火辣辣的疼,又因跑太急,气喘吁吁的,说话便有些结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