甫严作为皇甫家的家主,独裁惯了,根本不可能听他的。

但他也不能因为对方不听,就什么也不说。

“哥,咱们是不是有些冲动了?咱们皇甫家,屹立本朝数百年不倒,就是我们办事小心,不该碰的事,坚决不碰,不该惹的人,坚决不惹。可这……这么大的事,人家也不比咱们差,甚至更好些,咱们何必为了彭淑,而去冒险呢?”

“我不是为了彭淑。”皇甫严立刻纠正道。

“是,我知道你不是为了彭淑,你是为了嫂子嘛。可退一万步说,彭淑是嫂子跟前夫的女儿,人家前夫家都不管,你这……当然,我也不说你多管闲事,我就是觉得,咱们手伸太长了。管了吧,一着不慎,咱们引火烧身。再退一万步讲,管好了,彭淑也不一定感激咱。她对你什么态度,对嫂子什么态度,我们都看在眼里。”

“淑儿是个好姑娘。”皇甫严这具说得无比笃定。

“是,是个好姑娘。可这好姑娘喊嫂子一声娘了吗?喊过你一声爹了吗?”皇甫钰说着说着,就放开了,越说话越多。

皇甫严闻言,瞬间语塞,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
想了想,他道:“设身处地想一下,若你是她,你会轻易开口喊爹娘?”

这回轮到皇甫钰说不出话来了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行行行,我知道你铁了心要保彭淑,我听你的。只是,哥,我希望咱们这么做是值得的,别到时候你累死累活,人家一声爹娘都不愿意喊。”

皇甫严眉头蹙起来,神情已有明显的不悦,“我这么做,不是逼她喊梓依是娘,也不指望她能喊我一声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