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的,恰好有那么两件。镇山王妃与姐姐,原本是她说给了镇山王,她姐姐说给了裴家,也就是裴满。只是,她姐姐觉得高门大户过的日子,不是她想要的。她在房家过得也不算好,打小命苦,受人欺凌。又看母亲被婆母刁难,便害怕自己以后也步母亲的后尘。裴满母亲强势,父亲霸道,不太好相处。

她不满裴家这门婚事,暗地里与一个无父无母的穷举子私奔了。为了过她以为的简单日子,逼房家同意这门婚事,还与那穷举子有了夫妻之实。”

说到这里,她抬眸看了眼郑梓檀,“也就是梓檀说的大婚之日落水而死,其实她并没有死。裴家家大业大,会稽房家不想得罪,便假死放她出了府,从此与那举子远走高飞。后来……有一次我去紫虚山给三清真人上香,瞧见他们二人吵架。那举子不甘从此做只个农夫,偷偷又入京赶考。

被房琼书知晓,她追了过来。对了,琼书是镇山王房氏的姐姐,她们二人是一胎双生,取名书画。琼书反对那举子再科考,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,吓得他们的儿子大声哭闹,我寻着声音过去看,这才从大片蔷薇花后看到这一幕。那举子说,早知娶她会断送前程,宁可不认得她。

原本我们玄阴房家,与会稽房家有些不愉快,这件事若爆出去,必定会惹裴家不快,可当时我念着同为女人,琼书一往情深,便没让人知晓。

后来,过了两年左右。房家与镇山王的婚事提上了日程,妹妹琼婳便嫁给了镇山王。以前,梓檀嫁过来后,琼婳还经常过来找梓檀叙话,后来渐渐便疏远了。不过,也正常。她已是镇山王妃,再不是不谙世事的闺中少女了,多想一些也是应当。毕竟,我们与会稽房家,关系并未修复。”

“多谢太夫人告知。”彭淑福身揖礼,又继续问:“不知您可知房琼书夫君现在何处?”

“死了。”花氏长叹一声,“我虽不愿将事情公之于众,但毕竟会稽房家步步紧逼,我们当时很艰难,便一直派人关注着他们夫妻。过了大概六年的样子,他们家起了一场火,全家无一人生还,全死了。哎……,命苦啊。”

“夫人。”

彭淑目光投向郑梓檀,“您与镇山王王妃是几时疏远的?”

“应该是她生了世子后没多久,世子一两岁的时候?那段时间,我接二连三地有孕,记得不是很清楚。大差不差,就是那个时候。反正,是生了世子以后疏远的。”

“夫人,镇山王妃送的小衣找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