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那崔向贤愚蠢的去彭家,他还被蒙在鼓里呢。
“殿下,如今事已发生,咱们还是往前看,先想办法稳住局面。”
他沉默了片刻后,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,然后才继续劝道。
李星让也知道要先想办法解决当下困局,可他能有什么办法?
平心而论,若他是皇帝,在要立太子的时候,突然出现这样的事,第一时间也会想到不祥。
闵松泉见他不接话,只坐在那里冷着脸,便又道:“殿下,陛下肯定也知道这件事是人为,可……”
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,本殿明白。”
李星让拼了命的压制怒意,努力用平和的态度与他商量。
“是这个理。做这件事的人,简直太阴毒了。不过,他也太心急了些,咱们还有机会。”闵松泉冷静分析。
“清江改道,不知毁坏了多少农田屋舍,咱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。”他说着说着,思绪跟着清晰起来,“而且,陛下在明知是人为情况下,还是被拿捏了,心里定然很不舒服,若咱们找到那个人,他一定会杀了他。”
“立刻派人去查。”李星让迫不及待了。
“殿下,属下会亲自去办这件事,您现在最重要的是,入宫见陛下,请陛下赦免了淑妃娘娘。用您的冤屈,换娘娘出冷宫。”闵松泉又道。
李星让闻言点点头,“好好办,我这便入宫。”
他话音方落,门外便响起新提拔太监随伺小何子的声音。
“殿下,去皇陵查探的人回来了。”
“快传。”李星让急切道。
不多会,一名累得口吐白沫的府兵被抬进来。
“如何?”李星让立刻迎上去问。
“未淹。”那府兵只说了这两个字,便彻底晕死了。
“抬下去。”闵松泉挥挥手。
小何子紧忙领人将府兵抬了出去,书房里又只剩下李星让和闵松泉两人了。
“未淹到皇陵,本殿还……”
“殿下。”
闵松泉打断李星让的话,在他满是欢喜的脸上狠狠浇了盆冷水,“水未淹入皇陵,陛下会觉得是自己及时打住了立您为太子。”
李星让:“……”
他闻言如遭重击。
这一局,竟不管如何,他都是输家。
“我要他死!一定要他死!”他怒道。
闵松泉微微摇了摇头,等他说完才劝道:“殿下,您现在不能动大皇子,不然就再无机会了。我们先找到清江改道的原因,然后再做她想。您先去将娘娘救出冷宫。”
“闵松泉,你记住,总有一日,本殿一定要他死!”
李星让总算是被劝住不立刻动手了,但他一定要杀了李星文。
闵松泉点点头,“属下记住了,会的。”
此时,大皇子府。
柔侧妃守在李星文床前,低低抽泣。
崔向贤则在屋子外不停地用印。彭贵站在他旁边,看着他将一笔笔银子花出去。
大皇子府这边,花钱如流水,而李星让那边,已开始审讯了。
至于宣政殿上,也沸腾了。
不过,群臣们热议的,也还是皇陵被淹的事。他们不管始作俑者是谁,先一顿抨击。
而部分大臣,则担心是天意。
“陛下,微臣有本要奏。”
温不平在群臣身后高喊。
承乾帝此刻头痛欲裂,又咳了几口老血。
那咳出来的血,被他用手帕捂得严严实实,不让群臣瞧见。
“准奏。”
他一想到四儿子被人议论不祥,不宜为储君;大儿子生死未卜;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