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淑有她陪着,不会被人怎样,可彭硕是男子,总不好跟着她们,若无人在一旁帮衬,怕是要被欺负死。

“多谢楚姑娘。”

彭硕心头一暖,无比感动。

这一感动不要紧,他脸竟红了。

说话间,楚灵珊领着一行人进了门,画也抬了进去。

进到垂花门处,有司礼在记礼物,彭淑的画被抬过来,阿影骄傲地与司礼道:“彭氏二房彭淑,玉如意一柄,油画一幅!祝楚小姑娘平安如意,万事顺遂,如画似玉。”

玉如意是尤妈妈觉得,画并非传世名家所作,自己添的。她生怕楚家因为姑娘的礼不够重,而有什么别的想法。

这个时代没有油画,司礼只知玉如意极贵重,却不知是何物,半信半疑地记下,便放行了。

待进了二门,便要带着贺礼,去恭贺小寿星了。

彭家最近的动静不小,彭淑出现的瞬间,便成了焦点,不少人听了油画二字,也不知是何物。

有人冷嘲热讽道:“听说彭淑在彭家不受宠,她能拿出什么好的礼物?无非是自己做的一些小玩意罢了。”

“她在皇甫家都那么久了,彭家也没人去接她回家,哎,可怜,好好的婚事,也黄了。”

“她可怜什么?彭瑶是个什么货色?她们同在一个屋檐下,想必是一路货色,能好到哪里去?”

那些议论声,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彭淑一行人听见。

郑梓依听别人这样议论她女儿,当即便要去理论,可那些人却不与她对线,见她看过去立刻闭嘴,然后跑开。

让她有气无处发,只气得心脏疼。

彭淑见她为自己生气,心里几分暖意,便道:“嘴长在人家身上,解释和辩解都无用,何必置气?伤的是自己的身体。”

她语气冷硬,可任凭谁都听得出,她这是在安慰郑梓依。

郑梓依疼得窒息的心,慢慢便不疼了。

女儿的关心,胜过一切灵药。

信国公府很大,一行人在异样的眼光下,仿佛走了很久。

好在,不管再久,也都到了。

当画被抬到楚家正厅,丝绸揭开的瞬间,所有人都被镇住了。

这是一幅震撼灵魂的巨作,画里的一草一木栩栩如生,仿佛真的一般,看着那画,仿佛能闻到青草的香气,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。

林间动物的毛发,也都根根分明,是那样的逼真。

逼真,却又有深远旷达的意境,令人沉醉。

“这画……”信国公激动得站起来,“听闻彭姑娘擅画,这便是你画的吧?”

“是,献丑了,还望小楚姑娘莫要嫌弃。”彭淑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,笑盈盈回道。

在场的,除了楚家几个主要人物外,还有一干重臣、权贵,所有人都沉浸在画带来的震撼中。

他们其中也有人是不俗的画手,不管喜不喜欢油画,都被这新奇的画法吸引了全部目光。

有人赞道:“这仿佛不是一幅画,而是一束阳光。”

“看得我,心都暖了。”

信国公上前几步,他伸手摸了摸画,“彭姑娘不愧是名满京都的闺秀,这画技,等闲人没有。”

“这样的年纪,这样的造诣,确实等闲人没有。”

“不对,但凡闲一点的人,都不可能在这个年纪有这样的造诣。”

他们虽然没见过这种画,但都知道,想要画出这样一幅巨作,是需要多年练习的,不然根本完成不了这样大的工程。

“是呢,现在京都那些小人,还说彭淑跟彭瑶是一丘之貉呢,若她是那样的人,哪里有时间钻研作画?”楚灵珊适时帮腔道。

其余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