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彭柏涛便打了一顿。
彭柏涛是文人,根本打不过,只能一边无力的呵斥,一边抱着头蹲下,任凭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。
不多会,他便被打得嘴角溢血,倒在牢中。
“这是刑部大牢,不是你家,给我老实点!”狱长带人,丢下狠话,扬长而去。
彭柏涛躺在地上,地上凉,他冷得发抖。鼻涕很快便出来了。
他缓了许久,终于有了点力气,便艰难地爬起来,爬到床上,缩卷着身体,心境凄凉,辗转难眠。
翌日,天灰蒙蒙亮。
小姜氏假惺惺来到二房,抹着泪对吴然娟道:“二伯犯的事太大,我们三房正在筹银子了。嫂子,你先去看看二伯,看他需要什么,我们好准备。也问问他,该怎么给他脱罪。”
吴然娟一听能去刑部大牢探望,顿时惊喜,拉着小姜氏的手,感动不已,“弟妹……大恩大德,等我家官人出来,一并报答。”
“一家人,不说这些,你快去看看二伯吧。”小姜氏眼底浮现轻蔑。吴然娟这个蠢货,真好对付。
彭柏涛是吴然娟的全部,她娘家唯一能仰仗的人,哪能不着急?这一着着急,便没瞧见那眼底的轻蔑,急哄哄地给彭柏涛带了些衣裳,吃食,便出门了。
她去到天牢时,彭柏涛已经烧得睁不开眼。
狱卒打开门让吴然娟进去,她伸手一摸,整个人当场吓住。
“官人……官人,你别吓我。来人呐,来人!”
彭柏涛还没定罪,生病发烧,是能请大夫的。吴然娟一通大喊,不多会,太医便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