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念身为伊索纳德号的亲历者之一,绝对知道真相。
“这……”
女人吞咽了下口水,“顾念的嘴比鸭子还硬,怎么严刑逼供都?不说……要是怕死还好,可?她就是个疯子!”
“够了。”
查普曼剪断她的话,语气却别样的温和。
他掀开眼皮,浑浊的眼珠盯住她,那目光像一只被踩碎的黏腻臭虫,擦不干净又让人汗毛耸立。
“我的孩子,这样可?不行,即便你拥有长生,但一个废物,不值得让我继续培养下去……”
是的,她不会死,可?查普曼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,落在他手里的人,比死了还要痛苦。
想到?这里,陶顺安喉咙一紧,腿软险些瘫在地上?,踉跄上?前半步,“不……大人,还有我的血。”
她从大衣兜里掏出一把匕首,狠狠地割破纤细的手腕,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冒出,滴答答落在地板上?。
“效果虽然不如圣水,可?是服用后没有任何副作?用。”
陶顺安亮出手腕,证明自己的价值,可?伤口却迅速愈合,留下一道浅粉色的痕迹。
但这也足以令上?位者愉悦。
“过来点孩子,别浪费了。”
镜片下查普曼的眼白爬满红血丝,他有些急不可?耐,却又端着上?层人骄傲的矜持,喘着粗气,露出些狰狞的笑意。
陶顺安像个提拉木偶,僵硬地走向?他。
“再近些……来,快到?我跟旁,噢,好孩子。”
终于?,那沾着血液的手腕近在咫尺,查普曼一把攥住,急不可?耐地用牙齿咬上?那道浅浅的印。
他亢奋地脖颈又粗又红,犹如食人的野兽舔舐渗出的血液。
仔细看,他眼尾的皱纹逐渐淡去,头发的颜色变深
仿佛年轻了几岁。
好恶心?。
“咔嚓”木桌上?的花瓶陡然摔到?地上?,新鲜的花瓣四分五裂。
瞬间,查普曼警惕看过去,“谁?!”
咚咚咚
未看到?人影,脚步声跑出门口一路下了楼梯。
好恶心?好恶心?。
宋拾边跑,脑海中挥之不去刚才的画面。
“快追,肯定没跑远!”
一阵嘈杂,老?旧的台阶咯吱咯吱作?响,洋楼里的女仆们动身了。
她咬住下唇,聚精会神释放精神力,勾勒描绘目的地的场景。
蓝色的“虫洞”近在眼前。
嘟
嘟
刺痛耳膜的警报声响彻伊甸园。
宋拾没有任何犹豫,踏入“虫洞”,另一端的房间,她的身体完全?踏出蓝洞,随即能量消散。
桌上?摆着未动的甜品,精致的瓷杯里的咖啡已经彻底凉透。
门外嘈杂凌乱,庄园的守卫者四处搜寻,势必要揪出不速之客。
若是说怀疑的重点对象,毫无疑问,就是他们这些品行低劣的联邦学?员,用不了多?久就会有人找上?门。
她必须要速战速决。
“咚咚。”冷不丁地有人敲响了门。
比预想的要快。
“咚咚。”
“有人吗?”
因紧张心?脏剧烈跳动,宋拾深深吸了几口气,稳住心?神,困惑扬起声音:“谁?”
门外传来女仆的声音,口气带着严肃,“庄园里进了恐怖分子,为了您的安全?,麻烦开一下门。”
“当然!但是女士,我正在洗澡,麻烦等一下。”
说话间,她把通讯器塞回?领域,跑到?卫生间换上?仆人提前备好的干净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