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父母被大理寺的人捉拿下狱后,她就一直惴惴不安,哪怕对自家夫君满怀信心。
陈妙盈知晓的并不多,只从夫君近日的一些动作察觉出蛛丝马迹,母亲朱氏犯事背后可能还有别人作祟。
事已至此,韩瑾瑜也没有瞒她,“妙盈,你可还记得萧家。”
“萧家?哪个萧家?”陈妙盈神色一阵茫然。
见妻子这神情,韩瑾瑜心中的复杂思绪再次浮了出来,他也没什么资格责怪妙盈的,他不也一样早已将萧家抛诸脑后,听过便忘了吗?
若没有萧妃出手报复,他难道会忆起来么?
他可以为自己不知情,当时是晚辈又还未娶陈妙盈,算不得陈家人,还有他一个进士也阻止不了镇武侯府捉人成亲等等当作理由。
只是萧嘉树的话,直白得让他有些难堪。
他应下岳母朱氏请求,悉心教导他的未来两位大舅子科考,又为陈徽能娶得镇武侯孙女对其仕途大有裨益,而真心欢喜过。
世人赞他温润如玉,德如芝兰,有君子风范。
大概说多了,他就真的信了。只是一遇到实际时,却忘了。
“妙盈,你说夫君我,是不是很虚伪?”韩瑾瑜苦笑道。
陈妙盈诧异道,“夫君怎么会这样想?”谁不羡慕她嫁了一个好郎君。
“夫君不要,你志存高远,才华天下皆知,何必拘泥于一些小节,对自己苛刻以待。”陈妙盈耐心劝解道,生怕夫君随了文人清高,钻进了牛角尖。人非圣贤,而哪怕圣贤都有百千弟子门人,哪能真的清白无暇,不染俗尘,经济实用才是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