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,青蝉等人同样噤如寒蝉。

叶清辞及三班衙役……

唯有傅振表情实名羡慕。

真羡慕彬哥,手上有一柄大人赠送的宝剑。他也要好好表现,以后让大人再弄把神兵利器给他!

好在邓宅不算远,邓教谕刘夫人不敢耽搁,很快跟随鲁班头赶到了。

叶清辞冷着脸,让这对夫妻上堂站着。随后,让青蝉、柳枝几人,把控告、指证苏蓉的罪名和理由,重新说一遍。

刘夫人不觉得有什么,脸带傲气,不以为然。邓教谕越听越不对劲,越听越在叶清辞严厉目光的注视下,低下头滴落冷汗。

“大人,这小小洗菜娘,胆子竟然如此大,敢盗窃我邓宅的财物!请大人一定要重重惩治她?”

刘夫人上前一步,居高临下睨视跪在地上的苏蓉,胸中无限快意。

一个贱民,也敢违逆她?

上了公堂,她能站着,对方只能跪,这就是差别!

“你给我闭嘴!”

邓教谕面皮发紫,手在袖中握紧成拳,压低声音呵斥妻子。若不是在公堂上,他真想一巴掌打死这个愚蠢的妇人!

无凭无据、没影子的猜测,也敢明目张胆胡乱抓人。还带累不明究里的他,帮忙把人送衙门!

一个诬告之罪跑不掉!县令大人发怒,甚至可能危及他的学官身份!

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女人,家门不幸,要被这女人害死了!

邓教谕立即越过刘夫人,以最诚挚的态度向叶清辞弯腰行礼:“大人,是卑职治家不严,忙于培养学子,疏忽对妻小教导,卑职愿意受罚!”

希望退一步能获得大人体谅。

“夫君?”

刘夫人莫名其妙看着自家男人,明明是她家抓住贼送官,为什么夫君会向县令大人请罪?

不该处置那个苏氏吗?

她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
“刘氏!”

叶清辞皱眉。

去邓宅赴宴那会,没看出来刘氏这么愚蠢自负,只觉得人热情大方。如今看,果然这些官宦士绅,谁不是戴了副虚伪的假面具!

“你有何证据,证明苏氏财物,为你家所有?”

“这……”

刘氏一阵语塞。

“大人,银子怎么可能有标记?苏氏一个洗菜娘,还是被夫家一无所有赶出来的,身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?所以她一定是偷我家的!”

“大人,您要给我们做主啊!”

邓教谕连连给妻子递眼色,后者不懂也不理。邓教谕心累地扭过头,不想再看妻子一眼。

“喔……因为苏氏不可能有钱,所以她如果有钱,一定是偷来、抢来的?”

叶清辞笑了。大堂温度,一时间冷飕飕降了好几度。

“那么,刘氏,本县问你一个问题?”

“邓教谕年俸为每年银四十两,禄米四十斛。据本县所知,你们夫妻名下,最初只有一个小庄子。”

“凭这些微薄收入,你们是如何做到,三年间在宜阳县最繁华的地段购置宅子,买下五家铺子,使唤仆从十多人,还能将不学无术的儿子,送进县学的?”

“本县合理怀疑,你们贪赃枉法,鱼肉百姓!”

他不说,不追究,不代表他不查、不知道!

只是相对前任县丞、主簿一干人,邓教谕算得上克制,手底下没弄出过人命。

考虑到自己初来乍到,不能把前任班子全部弃掉,故而留下邓教谕,以观后效。

结果这对夫妇蠢不自知,非得到他跟前来找存在感!

“噗通”!

邓教谕双腿一软,可以见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