胆小如鼠的死丫头,让她帮忙见证苏氏的不守妇道,结果死了人当场吓晕。还得带去衙门做笔录,这一路拖死狗把人弄回来,累死他了!

老金氏拖着尚未完全治愈的身体,艰难在厨房里挪动,给晚归的两个儿子做饭。

她很久没干这活儿了,以前是苏氏在做。苏氏不在这几天,也有金冬梅接手。

见金安福进门,她不满地用木勺子重重敲锅沿,问二儿子。

“冬梅那死丫头呢,不是和你们一起回来的吗,怎的不见人影?快叫她滚出来给老娘做饭!一个个的,都等吃现成,要老娘侍候?”

“娘,那丫头还晕着呢,怕是吓傻了!等她醒来再说吧,今晚您随便煮点,我们将就吃。”

他大哥现在是屯长,大小是个武官。还与梅主簿说好了,有机会就把他弄进衙门当衙差,也挣份公家钱。

做饭是不可能做饭的!

男子汉大丈夫,围着锅边旋有什么出息?

老金氏骂骂咧咧,只得继续手扶酸疼的老腰,搅和锅里。

她心里隐隐闪过一丝后悔。

若苏氏仍在,这些家务活哪会轮到她干?

第20章 扑朔迷离

饭来张口,衣来伸手。

不爽了,还能随手抽打苏氏两下出气!

苏氏不敢有所怨言,更别说反抗。

这么好用一个儿媳妇,休掉确实有点可惜……但梅小姐眼里不揉沙子,怎么能容许老大留下苏氏呢?

想到梅小姐即将过门,应该会带来侍候的下人,她不必再如此劳累。丝丝泛起的后悔,又消失无踪。

金竹海坐在厨房的小桌子边喝水,眉心打结。如同喝酒的架势,把茶一杯杯往肚子里灌。不消两刻,杯沿被他的力气捏出裂痕,水慢慢渗出来。

“大哥,咱们明明没看见什么人影子!你在大堂之上,为什么要顺着苏氏的话,承认看见人影子,帮她作伪证?”

金安福凑到他身边坐下,很是不满地提起这话茬。

担心隔墙有耳,他憋闷一路了,到家才能释放!

“你懂个屁!”

金竹海瞪弟弟一眼。

“不顺着她话说,县令大人摆明疑心上我了!苏氏指定没那个能力杀人,有能力有动机杀掉周赖子的人,刚好赶到案发现场的我,是最大嫌疑!”

瞅着金安福不以为然的样子,没好气补充一句。

“你我一起的!飞不了我,也蹦不了你!”

涉及自身,金安福这才紧张重视起来:“大哥,谁能这么狠杀了周赖子?难不成苏氏果真有奸夫?”

话音未落,旁边听得神烦的老金氏,一勺子朝他脑袋敲来!

边敲边骂。

“你就不能盼你大哥一点好!非得往他头上扣绿帽子?苏氏那小贱人,虽然讨嫌,她也没胆子在外搞三搞四!”

大儿子脾气火爆,苏氏畏大儿子如虎。给苏氏十个胆子,她也不敢对大儿子稍有忤逆。

自家这二儿子蠢得很,从不用脑子细想。金家想发展起来,还得靠大儿子。

想着,老金氏多煎了一个黄澄澄的鸡蛋,卧在大儿子的面碗里。然后将两碗热腾腾的面,端到两个儿子面前。

“快吃!你们去衙门遭了趟罪回来,饿坏了吧?”

至于金冬梅那死丫头,晕就晕了,不干活不得吃!

有老娘帮忙教训不省事的弟弟,金竹海心里气平了不少。

一面吸溜面,一面对老金氏道:“娘,明早我进城找梅主簿聊聊。苏氏这件事,得向他打听点风声,问问建议。”

起码对未来的泰山,表明些尊重不是?苏氏这件事他没处理好,怕梅主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