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夫人说的是,倘若三房的人当真是拿去做了生意,那我们亏就亏了,也是无话可说,可三房的人拿了钱,不做事,就是一个套一个的,用东家的钱先做样子给西家赢回去,而后再诓着西家投入更多的钱,如此一来二去的,才几年时间,就把这一片水田都给收了,夫人说说,这不是骗是什么呢?”

大伯母本来还想着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,但现在听下来她也觉得里头猫腻不少。

三房虽然也有参股经营海运的生意,但是做得并不大。

这些年她们忙着伤心,压根就没有来过清水镇,更别提听说过这些事情了。

所以还有些故作严肃的问道。

“那你们既然如此说,为何这些年也不闹腾?亦或者报官呀,怎么不去?”

若是闹开了,亦或者报官,无论如何她们应该会听到些消息的,可事实却是没有,所以大伯母很怀疑他此刻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动机。

那告状的大伯见此就叹息了一声。

“害我们的是顾家的三郎,做父母官的是顾家的七房,顾老元帅和顾家的儿郎们战死后,顾老夫人都自顾不暇,哪里有时间和精力来管我们这等闲事呢?”

听了这人的话,那大伯母倒是率先发现了问题,走到顾少虞身边就说道。

“少虞,还是要多探听再决定。”

随后就对着那大伯进一步的问询说道。

“你说你们投告无门,那你今日又是怎么打听到的我们会过来?还这么凑巧的就告上了,莫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迷津?意图让家主刚上位就对着家里头的族亲们动手才是?”

不得不说,大伯母当家多年还是有些本事在的。

一句话就问透了核心,让那大伯很快就脸色难看起来,杜景宜在旁边也是觉得尴尬了,本来想着演这么一出可以名正言顺些搜查这一片水田的问题,从而将三房的遮羞布给掀开。

没想到,却被大伯母给识破了。

因此,正想着要来打圆场呢,结果突然就看见那前一秒还哭诉的厉害的大伯,突然就换了个表情,从衣袖里扯出一把刀来,对着顾少虞旁边的杜景宜就要狠狠刺去。

那模样像极了要吃人的恶鬼,把一众妇人都给吓到了。

可顾少虞眼疾手快,哪怕没有丝毫的准备,也是猛的踢了一脚过去,正中那人的心窝,表情一下子就充满了肃杀。

“找死!”

他上前去,对着那人拿刀的手臂狠狠一踩,顷刻间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,疼的那人立刻就叫了起来。

平儿也是一点都不怕的上前去,就把那刀踢的远远的,而后学着昭表叔教给他的些许功夫,立刻就锁喉了那人,叫他只能嚎叫,却无离开的机会。

如此表现,着实让大嫂刘氏有些惊讶到了,可眼下更重要的是杜景宜,立刻围过去就问道。

“怎么样,没事吧?”

杜景宜虽然有些被吓到,但却是没事。

见大家都是表情担忧的样子,也只能是强压下心中的那点子害怕,随后对着大家说道。

“不要紧,将军出手很快,那人没有伤到我。”

四婶婶最见不惯这种背后伤人的手段,眼中冒火的就上前去,给了那人一脚,随后拿出了当年在军中问刑的表情来,狠戾的说道。

“谁派你来的?你想做什么?”

那人疼得脸都发白了,可人还是不肯开口,见此四婶婶也不惯着,上前就把他下巴颏给弄脱臼了,然后对着他的那只断手就跟捻蚂蚁似的,反复蹂躏。

如此血腥场面,大嫂刘氏等人个个脸色发白,唯独大伯母和顾筱琅还好些,其他的如二伯母和三伯母也跟着额头冒虚汗。

杜景宜察觉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