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虞侧眼看了韦夫人一眼后,便轻蔑一笑,对着商七郎就继续挑衅的说道。

“看来这府里头,你说的也不作数。”

商七郎自觉面亏,因此恶狠狠的瞪了自家母亲韦夫人一眼,他如今也是在朝中混迹过的人了,这一眼还是让韦夫人心里头慢跳了一下。

随后便闭嘴不再吭声,但是人却挪到了商玉宽的面前,做出一副绝不可能让他们带走的样子来。

顾少虞见此,也就懒得与他们再多废话,随后丢下一句话,便带着大嫂和八妹他们离开了。

等他们走了之后,那商七郎才慢慢的琢磨起他刚刚留下的那话来,什么叫做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”,难不成他是意指什么?

而他还在想着呢,只见韦夫人额头却冒出了些微微的细汗,她装作转身去给自家老爷盖被子的时候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。

该死!

难不成是顾少虞发现了什么?

不应该啊,那药是自己亲手下的,茶也是自己亲手端给商玉宽的,还亲眼看着他有如今的结果,便是为了出除夕当日被他嘲讽不如顾氏夫人的那口气。

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和离。

眼看着熬油似的到了今日,自己都快要做这国公府的太夫人了,他竟然想和离还把自己一脚踹出去,简直是白日做梦。

所以,韦夫人才会下这重药,让商玉宽从此口不能言,人不能行的,瘫在这床上日日受着自己的折磨才好。

她自然也是想过七郎尚未娶亲,不好立刻就让他去死的,否则耽误了孩子的亲事,那可不行。

所以,这才让雪娘她们钻了这个空子顺利完婚。

否则,若是商七郎也已经成家立业,那她才不会只是下这让人偏瘫之药,而是要直接送他上西天了,也好叫那雪娘守上三年,最好是让郭家给她这准夫婿房里头多添两个通房伺候着才是!

想到这里,对于商玉宽的愤愤不满愈发明显,而这些情绪都落在了商七郎的眼里,他渐渐的竟生了个可怕的念头,虽然没有开口质问,但疑惑的种子已经在心里头种下。

看向自家母亲的背影之时,多了些复杂。

出了那国公府的门,众人一并上了车马驾,里头宽敞,坐下四人倒是不觉得挤。

雪娘早就憋着这一肚子的话了,如今出来了才开口问道。

“六哥,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?难不成父亲如今的情况是韦夫人下的手?”

“七八成是的,要知道我们离开随安城的时候,父亲的身体虽然算不上壮如牛,但好生保养着再活上个一二十年也是没什么大问题的,怎么正月一过就不行了?所以我叫人去打听了一下,除夕那一夜,国公府里头可是热闹的很呢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大嫂刘氏也好奇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