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一旁的杜景宜和樱桃,显然也很习惯这样的场面。

一点都不觉奇怪。

等商霁替儿子收拾好以后,便抱给了杜景宜,他自己却拿了干净的里衣又去了耳房洗漱。

听着隔壁哗啦啦的水声,樱桃羡慕的说了一句。

“将军这般利落,倒是把咱们这些做丫鬟的都要比下去了呢,若是外人瞧见了,只怕得吓到,那可是将军啊!”

对于她的话,杜景宜也是打从心底里认可的。

其实,一开始以她的想法,觉得自家夫君商霁能有时间陪着她们母子已经是很好的了,谁知道在家“养伤”的这三个月,他倒是什么都学会了。

如今只是一个换尿布,便是如拍嗝,如突然惊醒的哄睡,如有些积食要推拿一下腹部这样的事情,他都轻车熟路了。

杜景宜敢说,随安城里头的权贵尊亲,没有一人如他这般的养育孩儿。

起初,她还觉得有些不大合适。

可商霁的一句话,便让她放松下来。

“在军营里头,我什么都做过,所以更加懂亲力亲为的重要,孩子我不能替你生,叫你受了许多罪,我也心疼,所以这点子简单事情我还是能做的。”

“更何况也叫他也熟悉熟悉我,毕竟是要做一辈子父子的,打小就培养感情,日后揍他的时候我也有话说,为父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拉扯大,怎么打不得?”

杜景宜想起了商霁开口说这话的时候,便忍不住笑了。

而这璀璨的笑容,刚好就落在了又洗漱干净的商霁眼里,默默的生了些情动。

可惜,杜景宜还浑然不自知。

倒是旁边的樱桃很有眼力见的开口说了一句。

“咱们小少爷大约是饿了,奴婢先带他去找付乳母吧。”

说完这话就溜了。

嗯,用溜的,一点都不过分。

可怜泰哥儿还啥也不知道呢,就从娘亲香糯糯的怀抱里头突然换了人,不过很快又回到了熟悉的乳母身边,略啊啊了几声,也就释怀的靠着乳母。

有一搭没一搭的,竟也就睡了起来。

外头的天色渐渐暗了,可若是论睡觉未免早了些许。

但是并不妨碍商霁和夫人杜景宜讨论一些人生大事,比方说这月黑风高的是不是适合做一些有的没的。

杜景宜一副妾身要守住底线的表情,让商霁愈发的手脚粗暴了起来。

“将军,院子里可是还有其他人呢,咱们泰哥儿也在呢。”

“他在他的,与我有什么关系?总不能为着他,日日都让我当和尚吧。”

一边说话,一边还动手动脚的。

他自杜景宜有孕之后,便没有再碰过她,直到现在已经是一年有余。

为着杜景宜的身子着想,他暗地里没少洗凉水澡。

如今情动,自然是不想再忍。

压在她肩头的问了一句。

“身子都好全了吗?”

杜景宜听了这话,流露出一些妇人才有的娇媚来,让商霁更是焚身的厉害。

随后见她微微点头后,就不管不顾的拉着她一同进了帐中。

芙蓉暖帐,一夜情动。

樱桃在外头守夜,难得的又往耳朵里头塞了棉布,倒是一旁的罗原显得镇定了不少,顺嘴还提了一句。

“你说,咱们府里头的下一位哥儿什么时候会来?”

樱桃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,一下子就有些脸红。

眉目有些含怒的就瞪了一眼罗原,随后便说道。

“罗副将,非礼勿视,非礼勿言。”

罗原摸摸自己的鼻子,觉得还是少惹这位姑奶奶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