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那个他自己都反悔的约定来搪塞徐迟。
“你···”
徐迟扶额,要被他气死了。
“我就是想来陪陪你。”
陈缓躺在徐迟身边。
“你疼不疼?昨晚叫得那么久,要不要上药?”
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,徐迟现在根本不想看见折腾了她一晚上的祸首。
他笑着凑过来,软和下来时眉眼都变得不一样。
这么看着,雨中树下的少年面孔确实和他有几分相似。
不会吧···难道她真的稀里糊涂这么多年?
徐迟又头疼起来,翻身向里不想再看他。
“我今天去找了那个莲池。”
陈缓犹豫着道。
“你不会把人打了吧···”
徐迟蹭的坐起来,质问道。
“打了就打了,怎么着······”
陈缓本想反驳,却被徐迟瞪得气焰消下去。
“你是非得让人知道我跟你跟他有一腿是吧!”
徐迟都想打陈缓了。
万一陈缓说的都是真的,那她岂不是勾搭错了人?
好好一个太平寺高僧被她弄得淫欲缠身,她道歉都来不及,陈缓怎么还跑去打了人家!
“你别生气,他也打我了啊。”
陈缓委屈,拉着她的手摸上自己脸上的淤青。
“你就该打!”
徐迟抽回手。
“那你多打几下,消消气好不好?”
103如今我谁也不喜欢
徐迟不想理陈缓,奈何他死皮赖脸缠着她不放。一晚上就是她再冷脸也要凑过来跟她说话。
第二日徐迟身子好了些,终于能洗漱整妆。
陈缓见她好些了,硬是拽着她回了伯远侯府。
徐迟自己心里尚且不清楚该不该相信陈缓,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莲池。
她只是忽然就有些倦了。
陈缓抱着她上马车时她没挣扎,他说回去就再向徐家下聘娶她时她也没说话。
等到了侯府,陈缓真的把当年书楼的那个伙计找来给他作证时,徐迟还是倦倦的。
当年的那个少年是陈缓还是陈望,对她来说似乎已经毫无差别。
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原来只是自己心里的一个幻影,让她觉得好笑的同时还有一丝庆幸。
好笑的是尘梦一场,原来是她自己困住了自己。
庆幸的是幸好她能早日醒悟,不至于再沉沦下去,伤人误己。
“你去拿笔墨来。”
这是回府以来徐迟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和陈缓说话。
“好。”
陈缓忙不迭吩咐下人把东西送上来。
他这几日索性不要了脸皮,日日就守在她屋外,好像在期盼着她突然想通,回心转意,给他一个欢喜的结局。
徐迟见着他这番模样更觉得厌烦。
她开始写信,笔下不停,挥毫落纸,写了一封又是一封。
徐迟第一封信先写给莲池,信中原原本本,将一切都告诉了他。
告诉莲池是她徐迟自己鬼迷心窍,将他充作死去的夫君,种种缠绵,并非是因为真心喜欢他。
如今她执念已空,尘缘已了,万望他能放下这段孽缘,莫再留恋。
第二封信徐迟写给了自己的父亲徐翰林。
她说自己不堪再为陈家妇,想请他来接她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