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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容估摸着对方说不定参与了这个老师的项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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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边听课边记笔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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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多久,两节课上完,时间到了午饭的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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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前面的门和中间的门都开着,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大家都往前面这个门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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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?”

“你看看那标配长袖行不行。”

“啊,他长这样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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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七杂八的讨论声隐在嘈乱的动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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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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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容在外面习惯性戴着眼镜,只是全然露出眉眼后,他不再显得刻薄不好接近,反而带着温吞的漂亮,眼镜也成了装饰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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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抬眼,一堆人堵在他跟前排队出门,幸亏隔了桌子,才不至于靠得太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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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容不喜欢凑近人堆,他理好书包朝后面走,黑发柔软,手指绞着书包带子。褪去那层古怪的包装壳后,他像是一件被打磨过的玉瓷偶,吸引着别人的注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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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,你是那个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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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容没想到有人会拦着他和他说话,而且对方还是骂过他有病的一个男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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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应该是觉得他这副样子挺稀奇好玩的,突然问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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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容是个较真记仇的,讨厌谁都要在脑子里预演一遍骂他的场景,但他认为和挂了一半科的人说话,无论是讲什么内容都会变得低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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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抿着唇不吭声,绕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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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人还想接着纠缠,下一秒,被扯着领口拽到了一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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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离他远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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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走出门口赶吃饭的学生都抻长了脖子往里看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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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昀泽淡声警告,一双瞳仁浓黑的眼冷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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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容不敢像他一样,因为他细胳膊细腿打不过别人,所以他当时最多想想给霍昀泽套麻袋然后报复,偏了路子才会找他网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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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些羡慕,闷闷捏了下自己的手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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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容以前也被人骂过被人排挤过,可是他从来没有什么底气,不管是跟谁争吵起来,他总是最先红了眼眶的,话说的再刻薄都没有气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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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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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发现,其实霍昀泽是一个很好的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