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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容睡醒后头有些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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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他在浴室仓促洗完就穿着浴袍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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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穿的那套女装已经给霍昀泽扯得不能看,更何况他没有女装的癖好,也不打算再套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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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昀泽看他局促的模样说早上起来会给他一套新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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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容实在太累,下巴尖一点一点,躺上床就直接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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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一缕天光照进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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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容抻了下手腕,突然意识到不对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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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畔边细链的响动声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没睡清醒,他睁圆了眼,晃了晃手,发现左手手腕上多出了一圈皮质圆环,手环的内侧包了软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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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色的细链楔接在手环上,末端死死嵌在墙壁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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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床饰布景和酒店里的没有半点相似之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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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宝宝醒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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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容慌乱扭过头,看见了半跪在他身前的霍昀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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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手上戴着一副乳胶手套,半透的薄膜撑平了,修长的指无端生出一股禁欲气质,他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玉质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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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莹的玉外侧抹了一层很薄的膏状物,散着清淡的药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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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容手肘撑起,半张着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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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、这里是哪里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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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?”霍昀泽散漫重复了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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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是我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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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继续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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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房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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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容身上套了件宽大的白衬衫,多的衣物再没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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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挪着身子撑靠起来,无助地舔了下嘴唇,摇了下手:“这个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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链子清脆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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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容听见声音敏感地缩了下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