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柿竖起耳朵凝重地听着,就听见:
“来来来,我家饭店名片拿好!新店开业,祖传手艺,常来照顾生意?啊!”
周柿:?
就这?表情?那么严肃,还以为要?赴汤蹈火呢。
对上?周柿复杂的眼神,叶平安理?直气壮。
反正是两口子,塞一张名片给她不就够了吗?当她印名片不花钱啊?
要?不是周柿追问,已经加了联系方式能?看到她群发宣传的人,她才不浪费钱多发名片呢。
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山路,在路口分?开,各自融入车水马龙之中。
叶平安满载而归,为买鱼准备的资金才花了一半。她美滋滋地哼着小调,路上?堵车都不着急了。
离开土屋附近,鸡迅速活跃起来,不是啄绳子,就是扑棱着翅膀扇隔壁的水桶,试图给自己挣扎出更大的空间。
渐渐地,它不扑棱了。上?车后乱跳的鱼虾也安静起来,一只只钻进水桶底下,仿佛感觉到了水面上?有什么危险的敌人。
直挺挺瘫在水里的“鱼棍”,身上?的鳞甲一片片剥落,牵着微不可见的黏液掉下来,露出下面勉强能?看出青鱼轮廓的硕大躯干。
只是……鱼头?已经变成了骷髅。
黏液拖着鳞片一点点挤进羽毛之间,老母鸡羽毛炸成蓬松的一团,僵硬地定在原地。母鸡豆豆眼渐渐变得嗜血,仰头?看向?驾驶座,看到叶平安,触电般抖了一下,重新望向?车窗外。
七点多正是晚高峰,车窗外非机动?车道里挤得像一群沙丁鱼,吵吵闹闹的喇叭声此?起彼伏。
人,很多人。
捆着母鸡的麻绳被黏液覆盖,腐蚀了一样迅速消融不见。母鸡挥动?翅膀跃起,笔直扑向?擦得透亮的车窗。
母鸡还没跳起来,车厢拆下来的座椅像是被震到,稍稍一动?,歪斜着砸了下来。
砰!
鸡被死?死?压住,翅膀摊开,直挺挺地不动?了,凶残的目光呆滞起来。
鳞片簌簌落下,掉到车厢地板上?,飞快消失不见。
“椅子没放好吗?怎么一刹车就倒。”叶平安从驾驶座探头?,看见鸡扁扁地躺在地上?,倒抽一口冷气,“我的鸡!”
趁着红灯,叶平安探身扶起椅子。
还好车厢里塞得满,座椅倒下搭在水盆上?,鸡只是羽毛压扁了晕了。
“没死?就好。绳子都挣断了,这鸡力气还挺大。”
叶平安重新绑好鸡腿,回头?就看见水盆里变成半截骷髅头?的大鱼。
“我还没做鱼头?汤呢,鱼头?就没了?!”
其他鱼都在桶里,大鱼就算变异了也不可能?自己咬自己脑袋。真?相只有一个
叶平安磨了磨牙,瞪着可恶的鸡,“回去就炖了你!”
面包车一路开回喜乐饭店,霍霍磨刀声和烧水声从后厨传出来。
车位上?面包车立的笔直,连停车停歪了的轮子都扭回了正向?。车厢里搬运时洒落的污水和羽毛,一点点从地面消失,仿佛被无?形的沼泽吞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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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一医院其他科室休息,急诊人满为患。
周柿一路直奔最近的医院急诊,排到夫妻俩,见多识广的医生都吓了一跳。
“你们这是一个吃刀片了、一个坐捕兽夹上?了?还好伤口不深……先清创再消炎,实在担心可以补一针破伤风。”
火速包扎完,周柿犹豫了一下,拨出电话。
“这里是江市公安外来生物防范小组。”
“您好,我承包的水库,好像混进来了食人鱼……”周柿简单地说了一遍经历。
万一里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