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还愣着干什么?快去叫医生!"他声音洪亮,苍老的嗓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。
洗手间内,云筝终于止住了呕吐,虚弱地靠在傅凌鹤怀里。
她今天本来也没吃什么,所以就干呕了一阵,什么都没吐出来。
傅凌鹤用手帕轻轻擦拭她额头的冷汗,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。
"我们这就去医院。"
这不是商量,而是决定。
"不用……"云筝摇摇头,声音虚弱,"可能是昨晚喝了点酒的缘故,休息一下就好。"
她试图站起来,腿却一软。
傅凌鹤二话不说,直接将她打横抱起。
云筝惊呼一声,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。
"傅凌鹤!放我下来!"她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,“外面都是长辈……”
"别动。"他低头看着她沉声道,大步走去客厅。
众人见状立刻围了上来。
"怎么样?"
"要不要紧?"
"医生马上就到。"
七嘴八舌的关心中,傅凌鹤将云筝小心放在沙发上。
宁栀立刻递来温水,云筝小口喝了些,感觉胃里舒服了些。
前后不到十分钟,墨家的家庭医生匆匆赶到。
这位年过六旬的老医生经验丰富,为墨家服务了三十年。
"最近有什么不适吗?"医生一边把脉一边问。
云筝想了想,就看了一眼傅凌鹤,才摇了摇头,"没有,就是昨天晚上喝了点酒,今天早上胃有点不舒服。"
老医生的手指在她腕间停留片刻,突然眉头一挑。
他打开医药箱,取出一个早孕试纸递给宁栀。
"夫人,麻烦带小姐去测一下。"
傅凌鹤身体一僵,黑曜石般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医生的话瞬间在云筝耳中炸开,
云筝的指尖猛地一颤,水杯差点从手中滑落。
"什……什么意思?"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耳畔嗡嗡作响,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抽离,只剩下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。
宁栀接过试纸,轻轻扶住她的肩膀,"筝筝,跟我来,妈带你去测一下。"
云筝茫然地站起身,双腿像是踩在棉花上,整个人轻飘飘的。
她下意识地看向傅凌鹤,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紧绷,银灰色的发丝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冽,可那双漆黑的眼睛却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烫伤。
她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只能任由宁栀牵着自己往洗手间走。
关上门,云筝盯着镜子里的自己,脸色苍白,唇瓣微微发抖,眼睛里全是茫然和不可置信。
"别怕,"宁栀温柔地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,"只是测一下,很快的。"
云筝机械地接过试纸,指尖冰凉。
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所有的思绪都像是被搅碎的泡沫,无法拼凑。
怎么可能……她和傅凌鹤明明一直很小心,每一次都做了措施的。
可身体最近的反常却在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,嗜睡、偶尔的眩晕,还有那股似有若无的腥味儿。
她一直以为是宿醉的缘故。
"筝筝?"宁栀轻声唤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