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筝的脚趾蜷缩在柔软的地毯上,浑身粉得像初春的樱花。

"转过去。"傅凌鹤拿着梳子命令。

云筝乖乖转身,感受梳齿穿过长发带来的细微刺痛。

他动作很轻,偶尔指腹擦过头皮,激起一阵战栗。

镜中映出两人身影,高大挺拔的男人小心翼翼地为娇小的太太梳头。

银发与黑发在晨光中交织,宛如一幅画卷。

"傅凌鹤。"云筝突然唤他。

"嗯?"

"我怎么有点舍不得他们了呢?"她声音闷闷的。

梳子停顿了一瞬,又继续运作。

傅凌鹤弯腰,下巴搁在她发顶,"那就多住几天。"

云筝摇头,发丝扫过他脸颊,语气多了几分认真,"算了,我还是想回家了。"

她转身搂住他的腰,"我们的家。"

傅凌鹤眸光一软,将她搂紧,"好。"

早餐是酒店送来的中式早点。

云筝小口喝着鸡丝粥,看傅凌鹤用手机处理邮件。

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银发上,镀上一层金边,衬得他轮廓如雕塑般完美。

"祁秘书安排好了。"他放下手机,"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。"

云筝点点头,用筷子戳着水晶虾饺,"我也跟他们说了今天过去。"

傅凌鹤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粥渍,"我陪你。”

黑色迈巴赫驶入墨家老宅时,云筝隔着车窗就看见全家人已经站在台阶上等候。

宁栀穿着淡青色旗袍,气色比前几日更好了,墨沉枫站在她身侧,威严中透着温和。

墨时安则是懒懒的倚在廊柱旁,见车来立刻直起身子。

最前面的是墨老爷子,拄着拐杖却站得笔直。

傅凌鹤刚停稳车,云筝就迫不及待推开车门。

她脚步还没迈出去,腰间就环上一只有力的手臂。

"慢点。"傅凌鹤贴在她耳边低语,手臂占有性地圈着她走向众人。

"可算来了!"宁栀快步下阶,却在距离两步时被傅凌鹤微妙的站位挡住。

她了然地笑笑,目光在女儿颈间的红痕上停留一瞬,转而握住云筝的手,"昨晚没休息好吗?看着气色不太好。"

云筝耳根发热,小声辩解,"昨晚睡得晚了些。"

"进屋说。"墨老爷子发话,目光在傅凌鹤搂着云筝的手上扫过,唇角微扬,"外头冷。"

客厅里茶香袅袅。

云筝被安排在正中沙发,傅凌鹤紧贴着她坐下,手臂始终环在她腰后。

墨时安坐在对面单人沙发,目光在妹妹和傅凌鹤之间来回扫视,并未开口。

"这两天休息得如何?"墨沉枫端起茶杯,语气如常。

云筝刚要回答,傅凌鹤已经开口,"很好。"

他指尖在云筝腰间摩挲,"就是房间床垫太软。"

云筝差点被茶水呛到,在桌下狠狠掐他大腿。

她当然知道他这话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!

他想说软的不是床是她吧!

傅凌鹤面不改色,反而将她搂得更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