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凌鹤陷入了沉思,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。

蒋忱御的话听起来确实不像说谎,可云筝态度的转变又如此突兀,这其中肯定是有缘由的。

“你确定,就只说了这些?”傅凌鹤再次确认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
“老大,我对天发誓,真的就这些了。”蒋忱御赌咒般说道,语气里满是诚恳。

傅凌鹤揉了揉太阳穴,眼底逐渐染上了一丝烦躁,他知道蒋忱御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。
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说完,他便挂断了电话。

傅凌鹤站起身,在房间里不安的来回踱步,大脑飞速运转,试图从自己那零星的记忆里拼凑出一些有用的线索,不过显然没有任何效果。

按照蒋忱御和封管家说的话来看云筝是担心他的,可为什么她早上醒后对他的态度会变得如此冷淡呢?

傅凌鹤烦躁的将十指插入发间,用力的抓了抓头发,想让自己混沌的思绪清醒一些。

他在房间里转悠了几圈,没有想到任何好的解决办法便只好又出了房间,来到了云筝房间门口。

他做好心理建设,正欲抬手敲门,房门就被云筝从里面打开了。

两人目光交汇,空气瞬间凝滞。

傅凌鹤对上云筝微红的眼眶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她……哭过了。

“筝筝,你……”傅凌鹤的话才说了一半儿,就被云筝率先开口打断了。

“你吃药了没有?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沙哑,却努力维持着平淡的语调,并不想让傅凌鹤听出来。

傅凌鹤轻轻摇了摇头,站得笔直,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在乖乖等着挨训,“还没有。”

“赶紧去吃药吧,蒋医生昨天晚上说了你得按时吃药。”云筝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,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担心,更多的像是公事公办。

傅凌鹤这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涩,他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被云筝判了死刑。

哪怕是死,他也得死的清楚明白一些啊!

傅凌鹤盯着云筝,试图从她故作镇定的面容下找到一丝情绪的破绽,轻声道,“云筝,比起药,我更在意你为什么哭。”

云筝别过头,避开他炽热的目光,冷淡回应,“我只是眼睛进了东西,你别多想。”

傅凌鹤怎会相信如此蹩脚的借口,上前一步,将她困在门与自己之间,声音微微发颤,“别瞒我了,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。蒋忱御说他没说什么,可你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才这么难过,告诉我好不好?”

云筝被傅凌鹤困在怀里,动弹不得,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,想用力推开他,但却半点用也没有。

她的眼眶又瞬间红了,伸手用力的在他胸膛上捶了捶,“傅凌鹤,你放开我!”

“你先告诉我,你到底怎么回事?不然咱们俩就这么耗着。”傅凌鹤语气坚定,眼神中满是执着和担忧,颇有种不从云筝这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他就坚决不放开她的意思。

云筝只是默默的将头偏向一边,并不打算开口。

这下傅凌鹤是彻彻底底的慌了,他只好再次放软了语气,“筝筝,是不是因为刚才在床上的时候我不让你起床,惹你生气了?”

傅凌鹤思来想去,如果问题出在他这儿,那就只可能是这件事儿。

除非……问题不是出在这儿!

他伸手扶在云筝的肩上,让她看着他,“是不是云家人又来烦你了?还是……周聿深?”

“都不是。”云筝轻轻拂开傅凌鹤的手,依旧还是维持着那副冷漠和疏离,大有跟傅凌鹤划清界限的感觉。

“傅先生我的事情我会自己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