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对待易碎的瓷器。

当温热的水流冲走她身上最后一丝酒气,傅凌鹤用浴巾将她裹成蚕宝宝的模样。

吹风机嗡嗡作响,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如瀑的黑发间。

醒酒汤送到时已是凌晨三点。

傅凌鹤半抱着云筝坐起,让她靠在自己胸前。

"乖,把这个喝了。"他这哄孩子的语气与平日判若两人,瓷勺轻碰碗沿发出清脆声响。

云筝皱着鼻子往后躲,轻声嘟囔,"苦……"

"不苦,我尝过了。"他低头凑近她耳畔,声音低得像是大提琴的共鸣,"是甜的。"

半哄半骗间,云筝终于乖乖咽下醒酒汤。

傅凌鹤凝视着她重新陷入沉睡的容颜,拇指轻轻擦去她唇角的水渍,眼神晦暗不明。

凌晨五点,天边泛起一丝灰白的曙光,像被水稀释的墨汁,缓缓晕染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