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等等!"云筝猛地坐起身,"你还是病人,得好好休息!而且这么晚了……"

"所以呢?"傅凌鹤打断她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,"我想见你,现在就想。"

这句话像一把火,瞬间点燃了云筝全身的血液。

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掀开被子,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,"那……那我去医院找你吧!你好好待着别动。"

"不行。"傅凌鹤拒绝得干脆,"你一个人半夜出门不安全。我开车去接你,就这么定了。"

云筝咬着下唇,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。

这样的傅凌鹤太像从前了,专横、霸道、不容反驳,却又处处为她着想。

她甚至能想象他说这话时微皱的眉头和紧绷的下颌线。

"好。"她最终妥协,声音软得像融化的巧克力,"那我等你。"

挂断电话后,云筝的心就彻底静不下来了。

她跑进衣帽间,想换身衣服,但看着更衣室里琳琅满目的衣服,选择困难症瞬间就犯了。

最终她放弃了换衣服的打算,反正到了医院也是要换睡衣的。

她只是匆匆抓了件薄外套披在睡裙外面,又往包里塞了洗漱用品和明天要穿的衣服。

镜子里的她脸颊绯红,眼睛亮得惊人。

云筝拍了拍自己的脸,试图让过快的心跳平复下来。

这太疯狂了,凌晨一点多,她穿着睡衣等傅凌鹤来接她去病房过夜。

明明是合法夫妻,却莫名有种偷qing的感觉。

这种刺激反而让她感到久违的鲜活。

十五分钟后,云筝轻手轻脚地溜出老宅大门。

夜风拂过她裸露的小腿,带着A股冬日的寒意。

云筝站在门廊下不停张望,直到两道刺眼的车灯划破黑暗。

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她面前,车窗降下,露出一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傅凌鹤的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,衬得他轮廓分明的五官更加立体。

他穿着宽松的黑色衬衫,领口随意地敞开,露出锁骨若隐若现。

"上车。"他微微歪头,唇角勾起一抹痞笑。

云筝站在原地,突然丧失了语言能力。

傅凌鹤的这一头银发简直是太亮眼了。

这个造型是真的很适合他,配上那双狭长的凤眼和总是似笑非笑的嘴角,整个人散发着危险而迷人的气息。

"看傻了?"傅凌鹤挑眉,伸手推开副驾驶的门,"还是我帅得让你走不动路了?"

这句调侃让云筝回过神来,她小跑着钻进车里,带进一阵淡淡的茉莉香气。

"自恋狂。"她小声嘟囔着,却忍不住又偷瞄了他一眼。

傅凌鹤低笑一声,倾身过来为她系安全带。

男人的动作让他们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,云筝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消毒水味的古龙水气息,还有独属于傅凌鹤的体温。

他的银发扫过她的脸颊,痒痒的,让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。

"这么盯着我看,"傅凌鹤没有立即退回驾驶座,而是保持着这个暧昧的距离,声音压得极低,"会让我想吻你。"

云筝的瞳孔微微放大,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。

失忆后的他确实很能撩,那还是第一次说的这么直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