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捧起宁栀的脸,拇指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,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,"栀栀,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好不好?"
宁栀摇了摇头,攥紧了他的衣襟,固执的站在原地,"让我再站一会儿,刚才她就是从这条路走的。"
墨沉枫喉结滚动,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肩上。
冬日的风带着凉意,他仔细地替她拢好衣领,指尖碰到她冰凉的脸颊时顿了顿,"怎么这么凉?"
他忽然弯腰,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冻得发红的双手,放在唇边轻轻呵气。
宁栀怔怔地看着丈夫专注的侧脸,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呵出的白雾模糊了他凌厉的轮廓。
"沉枫……"宁栀声音发颤,"我刚才差点就忍不住了。她叫我阿姨的时候,我多想告诉她……"
"我知道。"墨沉枫将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,"我们栀栀最坚强了。"
他忽然低头,额头抵着她的,"再给我两周时间,等傅凌鹤身体恢复一些,我亲自安排你们见面,嗯?"
宁栀吸了吸鼻子,墨沉枫立即从口袋里掏出手帕。
那是她绣的栀子花手帕,边角已经有些发旧,却被他保存得极好。
"用这个。"他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,"你最喜欢的栀子香。"
远处树影婆娑,墨沉枫揽着妻子在长椅上坐下。
他变魔术似的从公文包里取出保温杯,拧开盖子时热气氤氲,"今早熬的梨汤,你嗓子都哑了。"
宁栀小口啜饮着,温热的甜汤滑过喉咙。
墨沉枫凝视着她微微泛红的鼻尖,忽然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。
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墨沉枫忽然低头,吻了吻宁栀的发顶,声音超级温柔,"今晚想吃什么?我下厨。"
宁栀仰起脸,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,"只要是你做的都行。"
"那……"墨沉枫故作沉思,眼底却漾着温柔的光,"糖醋小排?。"
宁栀轻轻捶他胸口,被他趁机捉住手指。
墨沉枫的拇指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,声音忽然认真起来,"栀栀,我保证,很快我们就能一家团圆了。"
暮色渐浓时,墨沉枫半蹲下来给妻子系好鞋带。
起身时,一片落叶粘在宁栀肩头,他小心翼翼地拈起来,却忽然愣住了。
那是片心形的银杏叶。
"你看。"他将叶子放在宁栀掌心,"连老天爷都在给我们比心。"
宁栀破涕为笑,珍重地将叶子收进丈夫的西装口袋。
墨沉枫顺势牵起她的手,十指相扣,"回家吧,我炖汤给你暖暖。"
回到病房后,云筝仍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在想什么?”傅凌鹤的声音从身侧传来,低沉而磁性。
云筝摇了摇头,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道,“那个阿姨……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,像是在看一个很重要的人。”
傅凌鹤眸光微暗,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,语气淡淡,“肯定是你想多了,你们就见过一次。”
云筝抿了抿唇,没再说话。
可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