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墨先生来了?"云筝匆忙起身,下意识挡在傅凌鹤前面。

这个动作让病床上的男人瞳孔骤缩。

墨时安晃了晃手中的果篮,"听说傅总醒了,我过来看看。"

他走近时身上淡淡的雪松香笼罩过来,与傅凌鹤惯用的乌木沉香截然不同,"身体恢复得如何?"

"不劳费心。"傅凌鹤声音冷得像淬了冰。

他死死盯着墨时安,眼底翻涌着黑沉沉的怒意。

点滴管因为突然紧绷的肌肉而轻微晃动。

云筝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,急忙转身,"傅凌鹤你先吃饭,我和墨先生出去说。"

她端起餐盘要递给他,却被一把扣住手腕。

"就在这说。"傅凌鹤指尖发烫,目光在墨时安修长的手指和云筝泛红的耳尖之间来回扫视。

墨时安轻笑一声,随手解开西装扣坐下,"傅总似乎对我有敌意?"

傅凌鹤眸光微冷,轻轻扯动嘴角,"墨总日理万机,还专程来看我?到底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?你心里有数。"

“再说了我傅凌鹤死了,你们墨家该放鞭炮庆祝的,不是吗?”

墨时安指尖在果篮上轻叩三下,水晶袖扣折射出冷光,"傅总说笑了。"

他目光扫过傅凌鹤紧扣云筝手腕的指节,"毕竟我来医院最主要的事情也不是为了看你。"

云筝感受到傅凌鹤指尖传来的力度,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暗色,心尖猛地一颤。

她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手,端起那小碗米饭放到床头柜上,转身时裙摆擦过墨时安的西装裤管。

"墨先生,"她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,"我们出去说。"

傅凌鹤突然撑起身子,输液架被扯得哗啦作响。

他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线,目光死死钉在云筝脸上,语气执着,"我说了,就在这……"

"傅凌鹤。"云筝打断他,指尖轻轻按住他青筋凸起的手背,"好好吃饭,菜要凉了。"

她俯身时发丝垂落,在傅凌鹤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气音说,"你乖乖吃完,我五分钟就回来。"

墨时安看着这一幕,眼神暗了暗。

他从容起身,率先走向门口,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规律的轻响。

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比病房里更浓。

云筝刚带上门,就听见墨时安意味不明地笑了声,"他现在倒是......很依赖你。"

"他只有十七岁的记忆。"云筝下意识绞紧手指,袖口滑落露出一截泛红的手腕,是方才被傅凌鹤握过的地方,“医生说他海马体损伤,恢复需要一段时间。”

她抬头对上墨时安探究的目光,"如果他刚才说话有什么冒犯,我代他道歉。"

墨时安轻轻摇了摇头,“没事,他是病人我不会和他一般计较。”

云筝感激的朝他道了声谢,随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,继续道,“他看到你情绪波动比较大,这几天你……暂时先别过来了。”

傅凌鹤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,死死盯着走廊上的两人,只可惜听不到声音!

云筝和墨时安站得很近,男人微微低头,似乎在认真听她说话,唇角甚至带着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