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接机口依然人头攒动。

云筝站在警戒线外,不自觉地踮起脚尖,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
她的心跳得厉害,像是要冲破胸腔,手心沁出的细密汗珠让手机滑溜溜的几乎握不住。

这一个星期以来,她第一次离开傅凌鹤超过一小时。

即使知道蒋忱御他们三个大男人在病房守着,心里还是空落落的,仿佛有人在她胸口挖走了一块,冷风呼呼地往里灌。

"筝筝!"

一声熟悉的呼唤穿透嘈杂的人声,云筝猛地抬头,后颈因为突然的动作传来一阵刺痛。

沈兰淑穿着一件藏青色旗袍,领口别着一枚珍珠胸针,正拖着一个小巧的登机箱快步走来。

婆婆也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许多,眼角的皱纹像被刀子刻得更深了,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温柔。

"妈……"云筝的喉咙突然哽住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。

她快步迎上去,却在距离婆婆两步远的地方突然挺住脚步,嘴唇颤抖着,所有准备好的问候语都卡在喉咙里,化作一声破碎的抽泣。

沈兰淑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,一把将云筝拉进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