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凌鹤那会儿也是这么上飞机的,他现在又在哪儿?

她的脚步猛地顿住,手指死死攥紧了登机牌,薄薄的纸片在她掌心皱成一团。

廊桥里的冷气吹得她裸露的肩膀泛起细小的疙瘩,礼服裙上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。

"女士?"空乘疑惑地回头看她。

云筝深吸一口气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尖锐的疼痛让她找回一丝理智。

她不能退缩,傅凌鹤还在等她,云筝强迫自己迈出那一步,踏入了机舱。

机舱内的灯光柔和得刺眼,空乘的微笑公式化而温暖。

云筝找到自己的座位,真皮座椅的触感让她想起刚才在车里同样的冰凉。

她系安全带的动作有些慌乱,金属扣几次都没能准确插入卡槽。

飞机开始滑行时,云筝的呼吸变得急促,她死死抓住扶手,指节泛白。

窗外跑道的灯光连成一条流动的线,引擎的轰鸣声在她耳中无限放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