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而温和,像是大提琴的琴弦被轻轻拨动,"改天再登门拜访。"

岑黎安点点头,心里涌起一丝说不清的失落,像是期待已久的糖果突然被人拿走的感觉。

她攥紧了手提箱的把手,指节微微发白,修剪整齐的指甲在藤编纹理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。

"那...你开车注意安全。"岑黎安轻声道,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蒋忱御的领口处,那里有一粒纽扣松开了,露出一小片锁骨。

"好。"蒋忱御应着,却没有立即转身离开。

夜风拂过,带来远处花园里茉莉的香气,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。

两人之间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,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将他们缠绕在一起。

岑黎安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,混合着海风带来的清爽,让她想起刚才在海边,他牵着她时掌心的温度。

那温度似乎还残留在她的指尖,挥之不去。

"我进去了。"她轻声说,却迟迟没有迈步。

脚下仿佛生了根,让她无法移动分毫。

蒋忱御忽然笑了,那笑容在暮色中格外明亮:"嗯,我看着你进去。"

岑黎安转身走向大门,心跳声大得仿佛要冲破胸腔。

她数着自己的脚步,一、二、三...在第五步时,鬼使神差地回了头。

蒋忱御果然还站在原地,修长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,一直延伸到她的脚边。

见她回头,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,眼睛在暮色中闪闪发亮,像是藏着整个星空的温柔。

"外面冷,快进去。"他朝她挥挥手,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宠溺,"舍不得我的话,明天还可以再见。"

那语气带着三分痞气七分温柔,让岑黎安瞬间红了耳根。

她慌忙转身,几乎是小跑着进了院子,却听见身后传来他低沉的笑声。

那笑声像是带着魔力,让她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。

直到关上大门,岑黎安才长舒一口气,背靠着门板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。

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藤编箱子,轻轻打开,那枚心形海螺安静地躺在白色棉布上,在昏暗的门厅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
岑黎安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触碰海螺的边缘,回想起蒋忱御在海边为她讲解这种稀有海螺时的专注神情。

"安安?是你回来了吗?"岑妈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,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。

岑黎安还来不及藏起脸上的红晕,母亲已经出现在走廊尽头。

岑妈妈穿着家居服,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,眼睛却亮得惊人,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。

"妈……"岑黎安刚开口,就被母亲一把拉住了手臂。

岑妈妈的手温暖而柔软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。

"怎么样怎么样?"岑妈妈压低声音,却掩饰不住兴奋,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喜悦,"蒋医生送你回来的?你们今天都去哪儿了?"

岑黎安感觉刚降下温度的脸又烧了起来,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发烫的脸颊,"就……去了海边。"

"海边?"岑妈妈眼睛瞪得更大了,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,"就你们两个人?"

"嗯..."岑黎安含糊地应着,试图绕过母亲上楼,脚下的木质楼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