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”云筝一把拍开他的手,红着脸低骂了一声。
傅凌鹤被她的小动作给逗乐了,松开了她,“好了,我不闹你了,我去卧室等你。”
没有某人捣乱,云筝很快就换好衣服走了出来。
“走吧。”她小步朝男人那边走了过去,傅凌鹤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,一起下楼。
小两口直接去了餐厅,陈嫂已经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摆满了一桌。
蒋忱御迫不及待地拉开椅子坐下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盘糖醋排骨。
"小嫂子,你们可算下来了,"他一边往碗里夹菜一边说,"我都快饿扁了。"
傅凌鹤冷冷扫他一眼,"没人让你等。"
蒋忱御假装没听见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楼上,"对了,岑小姐怎么办?她酒醒了吗?"
云筝接过傅凌鹤盛的汤,轻声回答,"我让厨房熬了粥温着,等她醒了再送上去。"
她顿了顿,"她今天喝得有点多,估计要睡到很晚。"
蒋忱御点点头,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,"话说,岑小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?怎么喝那么多酒?"
傅凌鹤夹了块鱼肉放进云筝碗里,头也不抬地说,"少打听别人的事,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。"
"我这不是关心嘛,"蒋忱御不服气地嘟囔,"好歹也是小嫂子的闺蜜,别人我还不想关心呢!"
云筝抿了抿唇,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"安安她最近可能……压力有点大吧。"
蒋忱御刚才明明听到她在叫一个男人的名字,其实也猜得出来点东西,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,安静的低头吃自己的。
用过晚餐后,蒋忱御跟他们小两口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虽然他跟老大的关系很好,比亲兄弟还亲,可现在人家毕竟结婚了嘛,这点分寸感他还是有的。
楼上的客房里的岑黎安,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,岑黎安皱了皱眉,缓缓睁开眼睛。
一阵尖锐的疼痛立刻从太阳穴炸开,她不由得呻吟一声,抬手按住胀痛的脑袋。
她刚想开口,喉咙干涩得像吞了一把沙子,根本发不出声音。
岑黎安勉强起身坐起,环顾了一眼这陌生的环境,又低头看了一眼,自己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,眉头微微一拧。
记忆像被打碎的镜子,只剩下零散的片段。
她掀开被子,光着脚走了出去,打开门才发现这是在檀溪苑,悬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。
岑黎安这才刚松了一口气,准备转身回房间,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,“醒了?今天是喝威士忌还是龙舌兰?”
她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,看到蒋忱御懒散地靠在门框上,修长的身形被晨光勾勒出一道慵懒的轮廓。
他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,另一只手随意地转着一枚银色打火机,黑色丝质衬衫的领口松了两颗扣子,露出一截凌厉的锁骨。
袖口挽至小臂,隐约可见蜿蜒的青筋,腕间一块暗蓝色的机械表泛着冷光。
他的头发有些凌乱,像是刚随手抓过,眉骨下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,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。
岑黎安一时有些恍惚,宿醉的钝痛让她反应慢了半拍,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,后腰抵在门把手上,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些。
“关你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