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,像一张无形的网,将她牢牢包裹。

云筝忍不住蹭了蹭,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,混合着淡淡的须后水味道,让她莫名安心。

傅凌鹤背着她,步伐很稳,每一步都带着轻微的起伏,让她不自觉地放松下来。

"傅凌鹤……"她靠在他背上,闷闷地叫了他一声。

"嗯?"他低声回应,嗓音里带着纵容的笑意。

"没什么,就想叫叫你。"

傅凌鹤闻言轻笑,胸腔微微震动,云筝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的节奏。

"夫人要是换个称呼叫我,我会更开心。"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诱哄。

云筝当然知道他想听什么,可她偏偏不叫,只是将手稍稍收紧了一些,脸颊埋得更深,像只耍赖的小猫咪。

傅凌鹤也不逼她,只是背着她继续往前走,唇角却微微扬起。

他的车就停在广场附近,没走多久就到了。

傅凌鹤小心翼翼地把云筝放到副驾驶上,又绕到后备箱拿了一双毛绒拖鞋,蹲下身替她穿上。

"以后逛街别穿高跟鞋了。"他捏了捏她的脚踝,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。

云筝眨了眨眼,"可是好看。"

"好看也不行。"傅凌鹤抬眸看她,眼神深邃,"我背你是一回事,但你疼,我更心疼。"

云筝心头一热,乖乖点头,"哦……知道了。"

傅凌鹤这才满意,起身关上车门,绕到驾驶座启动车子。

回家的路上,云筝靠在座椅上,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舒芙蕾盒子上的丝带,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。

傅凌鹤偶尔侧眸看她,见她眼皮渐渐沉重,脑袋一点一点的,像只困倦的小猫。

等红灯时,他伸手轻轻托住她的脸颊,让她靠得更舒服些。

云筝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掌心蹭了蹭,发丝扫过他的手腕,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。

到家后,傅凌鹤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出来。

云筝迷迷糊糊地半睁了下眼,见是他,又放心地靠回去,任由他抱着自己上楼。

主卧的纱帘被夜风轻轻掀起,月光透过缝隙洒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
傅凌鹤单膝跪在床边,像对待易碎品般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。

正要抽身时,睡梦中的云筝突然抓住他的袖扣,含糊地嘟囔了一句,"别走。"

傅凌鹤呼吸微滞,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吻,"睡吧,我不走。"

直到她的手指松开,他才直起身,站在床边静静看了她一会儿。

她的呼吸均匀而绵长,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看起来毫无防备。

傅凌鹤轻轻带上门,走向书房。

书房的落地窗前,他点燃一支烟,烟雾在他身侧缭绕,却驱不散他眼底的晦暗。

他骨节分明的手夹着烟,烟灰无声的落进水晶缸里,傅凌鹤掐灭了烟头。

拿出手机拨通了祁特助的电话。

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祁特助恭敬的声音,“总裁。”

“帮我查一下,A国林家林远山和墨家的关系,明天是林远山的七十大寿,重点查一下。”

“越快越好。”傅凌鹤吩咐完挂断了电话。

他总觉得这个林老先生他似乎在哪儿见过的感觉,总觉得很熟悉,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。

重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