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
但无论如何,这兴风作浪的李金桂,断不能再留在四爷的后院里。
逸娴攥紧手里的帕子,忍泪赌上她与四爷的情分。
“四爷,李金桂和乌拉那拉氏逸娴,注定水火难容。把她送走可好?”
胤禛气滞,气恼福晋依旧如此歹毒,气恼她不知悔改,更气她从不知晓意顺从他。
正好借着李氏,来敲打敲打福晋的傲气,让她知道,谁才是她此生的依附和全部。
逸娴蹙足在原地,见四爷不回答,于是决然转身离开。
原来,她是福晋又如何?还不是后院里众多女人的其中之一,和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?
一想到四爷与别的女人温存之后,又与她卿卿我我,她就忍不住想吐。
即便没有李格格,还有赵钱孙王格格,她永远不会是他此生最后一个女人。
大梦初醒,不免悲凉,而这仅仅只是开始。
还有无数个凄清的夜,四爷会陪在不同的女人身边。
这道坎,她根本不想过去。
她不再犹豫,决然离开。
“站住!”
四爷在身后唤她,可逸娴不想再为他回头了。
胤禛压抑着满腔怒意,她竟然当着众人的面,拂逆他的意思,让他难堪。
“李氏,爷今晚去你屋里安置。”
胤禛冷冷看着福晋的背影,咬牙切齿说道。
逸娴的脚步顿了顿,嗤笑一声,只加快脚步离开这伤心地。
四爷真是爱极了李金桂。
甚至他受伤不能宠幸李金桂,也要去她屋里与他厮守。
甚至不惜当着众人打她这个嫡福晋的脸面。
他已然做出了选择,不是吗?
逸娴失魂落魄回到屋里,连衣衫鞋袜都不想换,就这么浑浑噩噩躺在床上。
“翠翘,你立即去宫外一趟,去大相国寺放生池畔,将这半枚铜钱,放在那盆最大的十八学士山茶花下。”
“啊?福晋,宫门都已经落锁,奴才明儿一早再去可好?”
翠翘看福晋伤心欲绝的样子,深怕福晋做出什么傻事来,哪儿敢离开福晋半步。
“现在就去!若拖到明日去,就永远别回我身边伺候。”
“别别别,奴才这就立即去。”
翠翘慌得匆忙接过福晋手里的半枚铜钱,一步三回头,迈出屋内。
没一会,就有一个面生的宫女入内伺候。
“福晋,奴才琉夏,翠翘姐姐让奴才呆在屋内伺候您。”
“嗯。”逸娴用锦被蒙住头脸,怏怏不乐应了一声。
琉夏谨遵翠翘姐姐的吩咐,走到床前,一双眼睛警惕盯着躲在锦被里的福晋。
片刻之后,锦被里传出压抑的啜泣。
琉夏刚想走上前查看,忽而想起翠翘姐姐嘱咐过,若福晋想哭,就让她哭,哭出来也好。
琉夏乖巧地往后退了退,静静伫立在床前。
思索片刻,她到门外唤来一个小太监,让小太监去告知四爷一声。
李格格屋内,苏培盛正站在门外听曲儿,李格格一双巧手弹得曲子犹如天籁。
四爷最喜欢音律,难怪会多青睐李格格几分。
正沉浸其中,忽而福晋院里的洒扫小太监春喜,慌慌张张跑到他面前。
“苏公公,福晋..福晋这会哭的厉害,奴才们劝不住。”
苏培盛惊得挑了挑眉,堂堂嫡福晋,竟然学着妾室争宠的伎俩,一哭二闹三上吊。
看来福晋是真着急了,才会做出如此跌身份的事。
他打发走春喜,就在门外喊了声有事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