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,你们两个乡野草民大字不识,岂能妄自非议朝廷的赋税,不怕杀头吗?”
“瞧瞧,这些都是必须要交的税,你们今儿若不交税,就去蹲大牢。”
逸娴见一个师爷模样的瘦高个,展开一张皱巴巴的红纸,上头写满了奇奇怪怪的税种名称,顿时惊得转头看向四爷。
“呵..何为猪捐?鸡鸭捐、花生捐、新婚捐、戏捐、妓捐、和尚捐,还有这划船捐和茅厕捐,呵呵呵,我竟不知大清律例还有粪捐和懒捐!!”
“好,甚好。好极了!”胤禛冷笑着拍手叫好。
逸娴看着四爷阴恻恻的笑容,吓的头皮直发麻,四爷每回这么笑的时候,就要死许多人。
“哎呦,你识字啊?既识字,难道还看不明白字面上的意思吗?看来你都读到狗肚子里了。”
“这养猪和鸡鸭,种花生,打鱼捕猎,自然要交税,毕竟都是在大清的国土上,所有东西都是朝廷的。”
“你们看唱戏,去青楼喝花酒,自然也要交税。戏子和妓子都是大清子民。”
“很好!”胤禛面色铁青,咬牙切齿说道。
“本官瞧你们二人细胳膊细腿的,定是好吃懒做之人,今日必须缴足懒捐才能走。”
“懒捐是什么?”逸娴没忍住问出口。
“不劳而获之人,就需交懒捐。”
逸娴被这贪官污吏说的话惊得窒息。
“当今陛下曾下旨永不赋税,你们就是如此阳奉阴违?”逸娴见四爷气得想杀人的样子,匆忙呵斥道。
“小贱妇,你算什么东西,敢指着本官的鼻子骂!来人,将这小贱妇绑了,关几天再说!”
两个差役提着枷锁刑具,朝那貌美的小村妇走去。
“大人,还是关在县衙柴房吗?”
“嗯嗯,本官要亲自审问。”
小县丞色眯眯的看着那村妇,丝毫没有察觉村妇身边的男子,此刻正凶神恶煞瞪着他。
“来人!”
四爷满脸怒容,怒喝一声,从密林中忽然窜出数名暗卫来。
“杀!”
“啊,你们是谁,快住手,胆敢谋杀朝廷命官,本官定要灭你们九族!”
又是一阵惨叫传来。
四爷重新背起她,二人走出几步之后,身后恢复静谧。
“爷的养廉银子白给了,还不如将爷的密折制度改改,让官员写密折互相揭发罪行抵罪。”
“哼,爷回去就撤了养廉银子。”胤禛怒道。
“归根到底是制度的问题。”逸娴忽然感慨道。
四爷的脚步忽然顿住:“娴儿,今后不准再说如此荒谬之言。”
“哦”逸娴知道,若非是她,倘若旁人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,早就被赐死。
连着一个月,叶天士每日都层出不穷的给四爷和八爷使绊子。
这日,四爷和八爷被叶天士打发到田地里割稻,逸娴坐在院里边舂药材,边与叶天士聊无尘手术室的事情。
“大清皇后,你的意思,是让我去贼窝里看病?”
“叶神医难道会害怕?”逸娴放下石杵,陶侃道。
“江南虽好,可空气不够干燥,不利伤口愈合。”
“我举个例子,嗯..江南这可寻得到干尸?”
“怎么寻不到,多放点盐,我能给你腌头骡子,一百年后还栩栩如生。”
逸娴忍不住笑出声。
“那是腌肉,并非干尸。”
叶天士似懂非懂,于是点头应允:“去就去,怕你不成。”
“需要我做些什么?”
芷晴这段时间早就习惯娴儿和叶天士之间让人惊悚的对话,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