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他压抑的闷哼,她想起来四爷方才与策凌打了一架,想必这会肯定有伤在身。

她咬着唇,心疼的收回拳头,转而伸手替他揉脸颊上的淤青。

想起方才触碰四爷心口的时候,他疼得直皱眉,逸娴又伸出手,小心翼翼搓揉他的心口。

可揉着揉着,这男人忽然气息都变得紊乱,他垂下脑袋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。

“娴儿,别再撩拨爷,爷快忍不住要你了..”

逸娴不敢再动,乖乖的窝在四爷怀里,由着他将她抱入天子营帐内。

苏培盛掀开帐门,迎面袭来阵阵杜鹃花清香。

满屋子都是一束束绽放的杜鹃花,逸娴随手掐一朵,将四爷别在耳朵上那朵残花取下,正要丢掉,忽而被四爷夺回。

“苏培盛,将这花制成书签。”

“嗻。”苏培盛低头入内,捧着残花正要离开,忽而被皇后唤住。

“还有这朵,也帮我做成书签。”逸娴取下簪在发髻上的杜鹃花,递给苏培盛。

等到苏培盛离开之后,逸娴拿起桌案上的药膏,伸手替四爷宽衣。

“疼吗?”逸娴心疼抚着四爷脸颊上的淤青,又急急解开他的衣衫盘扣。

她顿时泪目,四爷前胸后背都有好几处的淤青。

“无妨,只是皮外伤,他伤的比爷重!”

“我不喜欢你受伤!都怪我。”

后背处有温热的眼泪不断滑落,胤禛有些无措的转身,抱紧仍在啜泣的女人。

“娴儿别哭,爷真没事。”

“让苏培盛来揉开淤青,我下不去手。”

逸娴将药膏塞进四爷怀里,背过身去喊苏培盛入内。

四爷全程板着脸,苏培盛揉的满头大汗,他依旧一声不吭。

逸娴知道,四爷本不会受伤,他是故意让策凌撒气的。

苏培盛处理好四爷身上的伤口之后,已接近子时。

边关苦寒之地,逸娴不好意思劳民伤财,让人准备沐浴的水,于是让人打来一小盆热水擦身。

她正解开衣衫盘扣,忽而四爷目光幽幽,盯着她今日身上穿的银红褂子。

“爷看什么?”

逸娴一头雾水,怎么觉得四爷的眼睛都在愤怒的喷火呢?

她还未反应过来,四爷已然冲到她面前,只听嘶啦一声裂帛轻响,她新做的衣衫就被四爷撕碎了。

“这件衣裳不好看,丢掉。”

逸娴忍俊不禁,踮起脚尖,咬了咬他滚动的喉结。

“是不好看?还是旁人触碰过,你醋坛子翻了?”

她今日穿着这身衣裳与策凌共画,还与策凌贴的略近,这男人一声不吭,站在她身后的缓坡上,忍到画完,强行与他们一起入画。

估摸着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她穿银红衣衫了吧。

“这件肚兜也不好看,丢掉”

逸娴忍不住笑出声来,这男人果然开始讨厌银红了,因为她的肚兜也是银红色。

逸娴正要嘲笑四爷一番,忽而被一阵酸胀的感觉盈满。

破碎的吟哦从唇间溢出,今夜他有些霸道,一遍遍的宣誓他的独占权。

直到他情浓之时,第二回 宣泄在内,逸娴忽然诧异的戳了戳四爷的心口。

“爷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”

“嗯,行军寂寞,苏培盛寻了些有趣的册子,花样不错。”

“呸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逸娴取来了事帕清理。

“爷是不是想要孩子了?”

“哦..想吧..”胤禛含糊道,他不敢告诉娴儿,他不可能让她再受孕。

“哪里不一样?爷没喂饱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