逸娴诧异看向方才还愁眉苦脸的大阿哥,他此刻眉头舒展开,完全是一副释然的模样。
“皇额娘,让六弟当储君吧,储君要从娃娃抓起,我们兄弟五人轮流教导六弟,他定能成为千古一帝。”
弘历已经暗搓搓打起小六的主意。
才一岁多的六阿哥被春嬷嬷抱进屋内,咿咿呀呀的抗议。
逸娴顿时破涕为笑:“好好好,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教出什么千古一帝来。”
可怜的小六,此后自蒙学开始,就被前头五个兄长用四书五经,文韬武略轮番摧残,连生辰礼物都是大儒的手札习题。
将孩子们送走之后,逸娴就将偏殿门窗重新锁好。
胤禛沐浴之后,见推不动门窗,于是索性合衣坐在门前喝闷酒。
逸娴听见外头苏培盛在劝着四爷少喝些酒,有些心烦意乱的用被子蒙住头。
耳畔传来四爷醉醺醺的声音,一遍遍唤着娴儿开门。
想起臭男人明日就要出发去塞外,担心四爷着凉,逸娴起身开门。
才打开一道门缝,四爷忽然滚落在地,摔的四脚朝天,他早已醉眼迷离,怀里还抱着酒坛子。
“娴儿,爷不能..让那些兔崽子欺负你,爷要选出最孝顺你的储君..爷..”
逸娴顿时泪目,原来这男人说的最优秀的储君,就是最孝顺她的孩子?
“不准他们欺负..娴儿..我的..”
“就你欺负我!呜呜呜..”逸娴扑进四爷怀里。
“不哭,胤禛只听娴儿的话..”
四爷伸手替她擦眼泪,脚下一轻,四爷竟抱着她,踉踉跄跄来到床前。
四爷醉酒之后,最能折腾人,逸娴软着身子,由着他胡闹。
苏培盛守在门外,屋内的动静一整晚就没停过。
直到四更天,皇后娘娘才摇铃唤水。
第二日一早,胤禛宿醉后头疼欲裂。
怀中是熟悉的馨香,还有他的气息。
此刻他甚至还嵌在娴儿身子里,胤禛耳尖泛红,缓缓退出。
他取来了事帕子,替昏睡中的娴儿擦拭秽物。
胤禛懊恼的拍着额头,昨儿夜里他太过孟浪,似乎在内宣泄好几回。
“苏培盛,准备男子用的绝子汤。”
“给皇后准备温和些的避子汤。”
“嗻。”
苏培盛诧异的缩了缩脖子,只能苦着脸去准备万岁爷要的汤药。
胤禛披衣起身,仰头将苏培盛端来的绝子汤一饮而尽。
“不必告诉皇后。”胤禛压低嗓音提醒苏培盛。
逸娴苏醒之时,只觉得浑身酸痛,甚至站都站不稳。
她扶着腰缓缓坐起身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娘娘,已过了辰时。”
“怎么不叫醒我!万岁爷呢?”
逸娴急急忙忙穿衣起身,踉踉跄跄坐到梳妆台前梳头。
“万岁爷的御驾,两个时辰前就已出发。”
“算了。”逸娴将桃木梳一扔,索性摆烂,四爷明摆着就是不想让她送。
连着几日,儿媳们和在京的儿子们,一个个都轮流来陪伴她。
这日,八福晋芷晴急急忙忙来到乾清宫请安。
芷晴瞧着逸娴身边的奴才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,逸娴顿时会意,挥手屏退奴才。
“娴儿,这回我们家八爷和万岁爷一道去北狩,你还是劝劝你兄长五格吧,即便他妹子是你,也不能如此猖狂,给万岁爷下脸面。”
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你还真没听说啊?你兄长俨然是如今的西北皇,连你家皇帝都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