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就不能安慰安慰晖儿吗?他也是我们的儿子。”

“娴儿,皇位只有一个,与其给别的儿子渺茫的希望,不若趁早将储君人选明朗化,免得他们以为自己有希望夺嫡,自相残杀。”

“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你的大清江山,那些都是我们的孩子,你忍心看他们互相残杀吗!”

逸娴将锄头丢在地上,拔腿朝着晖儿的居所跑去。

乾西一所,大阿哥弘晖正怏怏不乐坐在书房里,连午膳都不想吃。

书房门被人敲响,弘晖有些不耐烦的将砚台砸向书房门。

“滚,说了别来烦爷,都聋了吗?到底有没有人将爷放在眼里。”

“晖儿,你在做什么呢?额娘想你了。”逸娴提着食盒,推门而入。

“额娘,汗阿玛为何不喜欢儿臣?儿臣才是嫡长子。”

逸娴哑然,将儿子搂入怀中。

“晖儿,储君之位关乎江山社稷,你汗阿玛选择的,定是最适合大清的储君,并非你不优秀。额娘的儿子都是世间最好的儿郎。”

“真的吗?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逸娴将一碗肉粥端到儿子嘴边,喂他用膳。

“额娘,儿子都快当阿玛了,儿子能自己吃。”弘晖接过额娘手里的碗,小口吃起来。

“你就算当玛法,也是额娘的儿子。”

“咳咳咳...”逸娴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
“额娘的咳疾近来频发,儿子再去寻些良医来瞧瞧。”弘晖关切地说道。

“你们兄弟和睦,额娘自然长命百岁,否则额娘定死不瞑目。”

“四弟并非良善之辈,儿子也想和睦。”

“他不会,额娘相信他。”

“额娘,为何儿子当不成储君?”

“我不知道,许是额娘慈母多败儿,将你们教导的过于仁慈。都怪额娘。”

逸娴忍不住啜泣道。

书房外,胤禛与弘历父子二人默然站在廊下,听着书房内母子二人的低声啜泣。

“汗阿玛,大哥若想当储君,儿臣愿意当肱股之臣,全力辅佐大哥。”

“晖儿太过重情义,耳根子软,守不住万世基业。”

“你皇玛法选择朕为新君,亦不是看中朕的能力,而是看出朕的心够狠,看出朕的继任者,与朕一样铁血。”

“儿臣只想守着皇额娘,伺候皇额娘。”

“臭小子,朕是你汗阿玛!你倒是不关心朕?”

“儿臣也关心汗阿玛。”弘历不好意思的补上一句。

“敷衍!”

胤禛从袖中取出一封圣旨,递给苏培盛。

苏培盛敲开书房门入内。

逸娴接过苏培盛拿来的圣旨扫了一眼,顿时喜极而泣。

“晖儿,你快瞧瞧,你汗阿玛册立你和你二弟为亲王了,你是端亲王,你二弟是肃亲王。”

“四弟呢?”

“你三弟和四弟无封。”

弘晖苦笑接过圣旨,四弟自然无封,毕竟他的储君之位,是皇玛法亲自钦封,又如何会瞧得上亲王的位置。

逸娴知道晖儿心中早有芥蒂,心里亦不是滋味。

她心事重重回到乾清宫里,才踏入乾清宫内,就闻到小厨房里传来阵阵馋人的香气。

偷眼瞧见小厨房里忙碌的明黄身影,逸娴鼻子一酸,缓缓踏入小厨房。

四爷正挥着锅铲,做她最喜欢吃的酱焖肘子。

“回来了。再过一会就能用晚膳,你先去洗手。”

“还不如早早的将太子之位公布,何必设立什么密储制度,吊人胃口。”逸娴忍不住吐槽。

“娴儿,大清传到爷手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