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看到弘历和德妃站在四爷床前之时,她眼底满是失望。

“臣妾恭请太后圣安。”

逸娴恭恭敬敬给德妃行礼。

“贱人,如今你连个庶妃都不如,怎敢在哀家面前称臣?狗奴才。”

德妃一想到自己的小十四在给先帝守陵,受尽苦难,就气得直咬牙。

“国玺在何处!”

“奴才不知。”

“本宫再问一次,国玺在哪?”

德妃将手上的护甲,楔到胤禛苍白的脸颊,嘴角浮出一丝浅笑。

“弘历,你真的不出手救救你汗阿玛?”

逸娴心中失望至极,即便如此,她仍是想给弘历机会。

“儿子是晚辈,一切都听皇玛嬷的。”

“好,你真是额娘的好儿子。”逸娴失望闭眼,难怪四爷如此谨慎之人,会莫名其妙中毒。

原来是德妃与她的亲儿子,联手对付四爷。

“那拉氏,哀家不想与你废话。交出国玺。”

“可以,但这国玺我只能交给弘历,毕竟弘历才是先帝钦点的储君人选。”

不待德妃点头,逸娴就走到博古架上,从暗格里取出国玺,交到弘历的手里。

“孩子,即便这玉玺落在你手里,你也未必能拿稳。”逸娴脸上浮出一丝冷笑。

弘历即便是康熙爷亲自教导出来的储君人选,但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。

与德妃狼狈为奸,无异于与虎谋皮。

“你们想做什么随意,我只求能守在万岁爷身边,若万岁爷有任何差池,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,包括十四弟!”

“贱妇,你在威胁谁!”德妃气得面目狰狞,抬手就甩了那拉氏一耳光。

“那就拭目以待吧。”逸娴口中溢出猩甜,讥诮的看向德妃与弘历。

“弘历,哀家觉得这贱人定在朝堂上动了手脚,你快些将你十四叔从皇陵召回,共商大计。”

德妃已然迫不及待的想利用弘历,将十四爷召回紫禁城。

逸娴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
她缓缓走到桌前,端起放在桌案上的汤药,那汤药早就凉透,四爷的衣襟也洒满了漆黑的药汁。

逸娴心疼的用帕子擦拭四爷沾满汤药的脸颊。

“弘历,快将玉玺给哀家。哀家替你保管,别丢了。乖。”

“孙儿自己保管即可。孙儿还要带玉玺前往军机处,孙儿先行告退。”

逸娴坐在四爷床前,冷眼瞧着德妃满眼焦急追着弘历,二人前后脚离开了养心殿。

此时养心殿内,只剩下逸娴一人在照料四爷,甚至没个太医看护。

“主子,奴才担心四阿哥会吃亏。”苏培盛站在门口,小声提醒道。

“随他吧,进来与我一道给万岁爷擦身更衣。”

四爷若知道他昏迷之时,身上脏兮兮的,定会不高兴,她现在只想陪在他身边,好好照顾他。

替四爷换上一身干净衣衫之后,逸娴将太医端来的药,统统倒进了花盆里。

太医院定是康熙爷留给弘历的暗中势力,谁知道太医给四爷喝的到底是什么。

所有四爷入口之物,她只能亲自试毒,再用嘴喂四爷,如今四爷只能靠着参汤吊着一口气。

傍晚时分,德妃怒气冲冲的来到养心殿。

逸娴正在给四爷擦脸,见德妃来者不善,逸娴将手里的帕子递给苏培盛。

“贱人,定是你干的好事,你快让弘晖那几个阿哥立即入宫侍疾,还有那龙佩,胤禛还在病中,何时让胤禩和胤祥那两个混球当摄政王!定是你干的好事!”

“太后高看我了,我成日里就在后宫中拈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