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夜, 我正好去了圆明园里,王爷是不是半夜才回去,骗你说在办差?其实那夜我们做了三回, 是我劝着他回去的。”

“咳咳咳咳...”

“哎呀, 啧啧, 你这脏血也不知道有没有花柳病,溅的我一身都是, 真是晦气。”

逸娴忍着钻心剧痛, 摇响金铃,翠翘推门而入。

“福晋, 呜呜呜...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妾身?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

年氏换上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, 哭的梨花带雨。

她正要继续嘲讽那拉氏两句, 忽而那拉氏身后的屏风,被人一把推倒。

年氏定睛一看, 竟看见四爷穿着一身太监服,飞身朝她扑过来。

“爷..”

她还没说完,就被四爷捏住脖颈, 只听咔哒一声, 年氏脖子一歪,当场气绝身亡。

“福晋, 您吐血了,奴才这就去传太医。”翠翘急的直掉泪, 吓得冲出了屋内。

“咳咳咳,小..小远子,做得好...”

“只不过他心爱的女子死在我手里, 不知会不会报复我。”逸娴边擦血边虚弱的说道。

“不会。”

“他会。”逸娴心中怅然, 她早让春嬷嬷将四爷身上的蛊虫悄悄杀死, 只要他愿意,他可以碰任何女人。

“小远子,你知道太多了,多少钱能买你的命?”

“不要钱,若福晋需要我死,这条命随时给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他给自己下蛊,只能碰我一个女人,后来我让人悄悄解了他的毒,只要他愿意,他可以碰任何女人。”

“那夜,他的确没回来,他回来之时,我没全醉,我闻到他衣襟上,有年氏身上的香粉味道,那日,是我的生辰。”

“呜呜…你知道我闻着别的女人留在她身上的味道,还要与他缠绵,有多痛苦吗?”

“福晋,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?”

逸娴摇头,只要他不愿,没人能逼他就范,她正暗自伤神之际,忽而被小远子攥住胳膊,迫使她与他对视。

“爷没有碰过年氏!那夜,年羹尧来圆明园里商议青海战事,年氏故意靠在爷怀里,爷已立即将她推开!”

他当时特意提前沐浴更衣后,才去福晋屋里,没成想还是让福晋发现。

难怪那夜,她如此抗拒他与她欢好。

“你!”逸娴急火攻心,她惊得伸手指着眼前的小太监。

此刻四爷的锋芒不再掩饰,逸娴死死咬着嘴唇,忽然涌出一股被人戏耍的羞耻感。

“噗..”眼前一黑,所有的羞愧和难堪涌上心尖。

“太医!”

......

胤禛坐在福晋床前,将她发寒的手握在掌心。

翠翘和春嬷嬷则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回话。

“年氏和钮祜禄氏,平日里也这般对福晋不敬?”

“钮祜禄氏平日说的比今日委婉些。”春嬷嬷垂首说道。

“年氏..今日说的比平日委婉。福晋不让奴才们在您面前乱嚼舌根。”

胤禛默然将福晋苍白的手贴在脸上。她从未说过,她在后宅里过得如此糟心。

他忽然有些迷茫,不知他舍生忘死,抛下她一人,究竟是为满足他的权欲之心,还是为了妻儿。

“爷,年氏的尸首该如何处理?”

“将她与十四弟私通的证据,借钮祜禄一族的势力散播出去,伪装成畏罪自杀即可,年家自会将这笔债,算在十四弟头上。”

苏培盛皱了皱眉,可惜了年氏这么好的棋子,没来得及等到发挥最大作用的时候。

“去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