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培盛,滚进来!”

苏培盛垂着脑袋入内,曲膝跪在王爷面前。

“王爷,奴才这辈子不图别的,就图身边有个能说说话,对奴才嘘寒问暖之人,奴才求爷可怜可怜奴才这个断子绝孙的无根太监。”

“王爷,奴才..奴才与苏公公早就..早就私定终身。”翠翘战战兢兢跪在王爷面前。

“滚!”胤禛气得面色铁青,他只觉得恶心,苏培盛一个太监竟能对女人...

虽然知道他定是借助工具,但他仍是觉得反胃,想到他宠福晋之时,苏培盛就在门外,说不定还在肖想什么龌龊之事,胤禛顿时涌出杀意。

“大胆苏培盛,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,来人,将他拖下去打五十板子,立即滚去香山北苑看门去!”逸娴抢先开口,处置了苏培盛。

苏培盛和翠翘被拖出去之后,逸娴坐回愤怒的四爷怀中,抱着四爷的脖子。

“爷,明后日爷休沐,我们带着孩子们去香山别苑住两日可好?”

“娴儿,那狗奴才必须死。”

“哎呦,我涨的好疼,爷快帮帮我。”逸娴将四爷铁青的脸按在怀里。

这男人初时还梗着脖子不肯帮她,她又难受的嘤咛几声,他才服软。

为了哄四爷去香山别苑,逸娴当夜使尽浑身解数伺候四爷,腰都快折断了。

第二日晌午,四爷带着孩子们和她,前往香山别苑。

到香山别苑门口,苏培盛穿着一身青衫,一瘸一拐的扶着腰,正站在门口迎接。

“你们都到山脚下伺候!”

逸娴从春嬷嬷手里接过小弘历,牵起三阿哥的手,径直入了别苑内。

见四爷身边的柴玉跟进来,逸娴一跺脚,皱眉道:“都不准跟来,这两日只有我们一家子在别院里,不需要奴才们伺候。”

柴玉瞧了瞧王爷,见王爷点头,这才垂着脑袋离开。

“额娘,我渴了,想喝杏仁露。”

逸娴点点头:“好,但是额娘不会做,你去厨房瞧瞧有没有杏仁,再去瞧瞧牛棚里有没有牛乳,让你阿玛做给咱吃。”

“这有何难!”胤禛径直入了厨房,没一会就黑着脸走出来。

“狗奴才,厨房里连柴和水都没有,要你们何用?”

“爷离了奴才伺候就走不动道了,我知道”逸娴将小弘历抱到苏培盛怀里,撸起袖子拿起两个木桶。

“谁说爷不会!”胤禛被福晋的话激怒。

“爷快来打水,我不会。”逸娴叉着腰朝四爷喊道。

胤禛抬步上前,可寻了许久,却找不到水井。

“爷的庄子穷的挖不起水井?”胤禛接过福晋递过来的小木桶,寒声道。

“我让人给填了,昨儿刚填上的,门口就有条小河,我陪爷去担水,顺便洗洗菜。”

逸娴提着菜篮子,里头的菜还带着黑泥。

“晖儿煦儿,你们也别闲着,来洗菜。晟儿,院里落叶扫扫,额娘一会回来检查。”

逸娴把菜篮子塞到晖儿手里,又将扫把塞给三阿哥。

见四爷站在一旁干瞪眼,逸娴莞尔,牵起四爷的手,往门口的小河边走。

行出几步之后,逸娴指着一片广袤的空地:“爷快来瞧瞧咱家的地,哎呦都长草了,咱明儿一早来锄草施肥可好?”

“不好!”胤禛想起施肥用的是大粪,就恶心的想吐。

“可是我从未感受过与爷男耕女织的日子,我做梦都在想着,与爷是一对寻常百姓家的恩爱夫妻,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了,哎...”

逸娴挤出两滴眼泪,含情脉脉看向四爷。

“.....好吧..”

逸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