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奴才回去拿就成。”

“要不,咱去江南散散心?”逸娴抱着手臂,愁眉苦脸。

“好好好,只是你如今身子不便,你家雍亲王能让你出远门?”

逸娴翻了个白眼:“我看见他就来气,我想去江南安胎。”

“那自然是好,现在就去!衣衫在路上采买新的即可!”

“好!”

二人毫不犹豫,当下就让奴才准备楼船,沿京杭大运河一路南下。

雍亲王府。

胤禛回来之后,就立即入了小厨房,亲手烧制一大桌子菜,甚至烹煮了一盘油焖大虾,此时正坐在桌前剥虾壳。

可他左等右等,直到过了晚膳的时辰,福晋依旧未归。

“苏培盛,福晋在何处?”

“啊?奴才不知,福晋身边的奴才们都没回来,暗卫们也没传消息回来。”

“去查!”

“爷,八贝勒府派人来接八福晋。”

“什么!”胤禛顿时慌了神,连手都来不及擦拭,就匆匆赶往八贝勒府。

半道上就与纵马而来的八弟相遇,二人从对方的脸上,都看到一丝慌乱。

“爷,查到了,福晋带着奴才们,和八福晋一道乘坐楼船,两个时辰前入京杭大运河下江南了。”

“四哥,看来汗阿玛派你我二人往南边巡查盐务之事,该提前了。”

胤禩无奈摇头,他和四哥的福晋,都不让人省心,难怪二人能成为闺中密友。

“好。”胤禛心中懊恼,原本打算过几日再带她去江南,没成想她竟赌气的独自前往。

胤禛心中焦急万分,又气又急。

“苏培盛,备船!”

.......

楼船之上,逸娴正躺在摇椅上,看漫天星光。

“娴儿,快吃些苹果和葡萄,听说生出的孩子脸蛋会白里透红,眼睛亮晶晶的可好看了。”

芷晴喝的醉眼迷离,将果盘推到娴儿面前。

逸娴方才饮下安胎药,此时整个人迷迷瞪瞪的,不住的摇头。

“我吃不下,我想吃虾!你看运河上如此多的花船,要不咱去寻两个好看的小倌,来给咱剥虾吃可好?”

“你!”芷晴难以置信瞪着娴儿,没想到这家伙胆儿越来越肥了。

“娴儿你的主意太棒了!来人,去附近的花船寻两个模样俊俏的小倌来,干净些的。”

芷晴身边的奴才麻利干练,不一会就寻来两个戴着帷帽的小倌。

逸娴和芷晴对视一眼,亦是戴上帷帽,隔绝旁人窥视。

两个小倌中规中矩的跪坐在矮几边。

“你..剥虾!这盘虾都剥光!”逸娴躺在摇椅上,有些头昏脑涨的说道。

耳畔传来沙沙沙的剥虾声,逸娴有些困乏的揉着眉心。

“芷晴你瞧瞧,我这辈子也能遇到为我剥虾的男人。”

逸娴抓起一把虾仁,统统塞进口中咀嚼。

“给你一万两,这辈子只能为我剥虾可好?”

那小倌并未说话,只乖巧的点点头。

芷晴本就半醉半醒,此刻见娴儿的肩膀在颤抖,猜到她定在哭,于是踉踉跄跄走到娴儿身边。

“好娴儿,别哭,你若喜欢,咱天天让人剥虾,咱捡模样最周正的男子,天天不重样的男子,只伺候你可好?”

“那些男子替你剥虾后,我就将他们双手砍下来,这样他们这辈子绝对只给你剥过虾。”

见娴儿还在哭,芷晴打着酒嗝,急的一把掀开那小倌的帷帽,想让小倌去哄娴儿高兴。

可看清楚那小倌的脸后,芷晴吓得酒都醒了,悄悄看一眼娴儿,似乎还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