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嬷嬷应了一声,揪着年氏的衣襟开始甩耳光,方才那些话春嬷嬷都听在耳中,手上故意加重了几分力道。

只听咔哒一声,年氏的下巴都被春嬷嬷打脱臼了。

年氏疼得嚎啕大哭,春嬷嬷面不改色,抬手将年氏的下巴按回去,又甩了好几个响亮的耳光。

直到逸娴都有些看不下去变成猪头的年氏,春嬷嬷才收回手。

“呜呜呜..我要找王爷做主!”年氏捂着脸颊哭着离开。

“不必,明儿爷就回来了,我等着你找王爷撑腰!”

“将年氏禁足。等王爷回来处置!”

“福晋,需奴才处理掉年氏吗?”春嬷嬷始终觉得福晋脾气太软。

“让王爷自己处理。”

“嗻!”

“将那些碎嘴的奴才们统统杖毙。”逸娴想了想,还是不放心府里那些碎嘴的奴才,干脆杖毙得了。

“福晋英明。”春嬷嬷赞赏道。

逸娴诧异看向春嬷嬷,每回她杀人之时,春嬷嬷总会露出欣慰的神情。

“会不会做的太过了?”逸娴心里发虚。

“福晋,奴才觉得尚有不足,包括那些奴才们在外头的家眷,也一并铲除才算斩草除根。”

“嬷嬷处置即可。”逸娴头疼扶额,虽然不愿意承认,但她似乎被这个世界的规则同化。

意识到自己一句话就会让许多人丧命,她不安的捂着心口。

“快些备车,我要去圆明园。”

她想快些见到四爷和孩子们,这样就能说服自己,都是为了孩子们和四爷,自己才不得不变成冷血的杀人犯。

一路上风驰电掣来到圆明园,四爷正在南苑与孩子们练习骑射。

逸娴换上一身窄袖短褂子去找四爷,远远地就看见苏培盛领着两车人。

囚车内的人穿着白色囚服,双手反绑着,前后衣襟上还有红色的数字。

逸娴纵马追上苏培盛。

“苏培盛,要带这些人去哪里?”

“福晋,爷和小阿哥们还未尽兴,让奴才又挑了些俘虏来猎杀。”

“什么?这些俘虏..”

“这些俘虏本就是死囚,若能从爷们手里逃过,还能有活路,他们乐意至极,也签了生死状。”

“哼!既能活,为何你还要再送人前往?”

苏培盛垂着脑袋不说话,逸娴纵马往密林内狂奔。

远远就见六岁的晖儿正在挽弓,将不远处一十一二岁的男俘虏一箭穿喉。

“阿玛,第七个啦!儿子再猎杀两人,就能超过阿玛!”

“晖儿骑射突飞猛进,煦儿,晟儿,你们需多加练习。”

“儿子遵命。”

“儿子记下了。”

“都没猎物了,苏谙达怎么还未送来?”

“儿子还未尽兴!”

听着树林中父子四人的对话,逸娴只觉得如坠寒冰。

她调转马头,拦住苏培盛的去路。

“将这些俘虏送回去!”

她知道自己不能改变这个世界,但她可以尝试改变四爷和她的孩子。

“你去和王爷说一声,就说我准备了今日围猎的彩头,让他们到演武场来一趟,若谁能赢,我会赠一份礼物给获胜者。”

春嬷嬷应了一声,径直去找王爷。

胤禛听说福晋准备了彩头,满心期待领着小阿哥前往演武场。

可父子四人来到演武场之后,却被面前的阵仗吓了一跳。

“娴儿,别胡闹!”

胤禛朝着站在靶心处的福晋怒喝道。

“阿玛,额娘为何穿着囚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