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金绣的流苏上还缀着金铃,风微动,就颤出清脆悦耳的铃声。
连轿门,都雕梁画栋,朱漆底上更是用金箔贴花钿。
逸娴忐忑坐进花轿内,不知该如何报答策凌的满腔深情。
伴着锣鼓喧嚣之声,她捏着苹果不知所措。
轿子许是在绕城,四周围都是人们的祝福声。
直到周围忽然安静下来,只听咚的一声,轿门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。
轿门倏然打开,逸娴披着盖头,看不清外头的情况。
一只修长的手忽然伸到她面前。
逸娴伸出一手,将手放在策凌的掌心。熟悉的触感让她登时吓得魂不附体。
她惊得一把掀开盖头,果然看见穿着喜服的四爷,愕然站在她面前。
“回去!我不嫁了!策凌是什么意思!”
逸娴气得将轿门从里关上,外头再次一片死寂。
许久之后,轿子再次被人抬起。
“娴儿,这万工轿子是他替你准备的,我准备的是汗王御用的御撵。”
逸娴打开轿门,竟见策凌在抬轿子。
“昨日,他被我打的很惨,手都被我打断了,肋骨都打断了一排。”
“与我说这些做什么。他和我再无关系。”逸娴冷冷道。
“他昨日在我面前下跪,磕头求我,求我将你还给他。”
“他哭的很惨,甚至还钻.裤.裆。”
策凌看着冲出轿子的女人,他知道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拥有她。
“我骗你的。”
他怅然对着早就跑远的红色身影呢喃道。
小院门口,苏培盛看着失魂落魄的四爷穿着喜服,孑然站在门口,眼角直泛酸。
“拿酒来。”
胤禛神情落寞,转身就要离开,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他顿时欣喜若狂,正要转身之时,却顿住脚步。
他紧张的满头都是冷汗,他不敢回头,万一不是她,该如何是好?
犹豫彷徨之际,身后一暖,胤禛哽咽伸手,攥紧环抱住他的那双纤手。
他依旧不敢回头去看她,他怕眼前这一切,都是假象。
“花盆底掉了,我跑的脚好疼。”逸娴抱着四爷,贴在他后心处低语道。
此时策凌也抬来了那顶万工花轿。
在喜娘的催促下,逸娴松开四爷,正要转身回到花轿内,手腕却被四爷攥紧。
看着男人紧张兮兮的样子,逸娴莞尔一笑:“不拜堂成亲了?”
“要!”
逸娴惊呼一声,被四爷抱入花轿内。
丢掉的花盆底,也被苏培盛寻回,四爷正俯身替她穿鞋。
方才被中断的大婚仪式继续进行。
逸娴只觉得眼前的一切,恍然如梦,直到她和四爷被送入洞房,才惊觉她方才在和四爷拜堂。
“我想去与策凌道歉。”
“爷已经代妻致歉。”
“那不成,我..”逸娴话还没说完,忽然被四爷点住穴道,动弹不得。
“爷你做什么,快解开我的穴道!”
“那是什么!”
眼见四爷从一个红色小瓷瓶子里倒出两个红色的小蝉蛹,逸娴吓得惊呼。
“情蛊,此蛊是苗女最霸道之蛊,中蛊之后,爷这辈子只能与你交合,否则会七孔流血而死,你若敢离开爷超过百日,就等着回来给爷收尸吧。”
“不要!胤禛,人都有生老病死,倘若我走在你前头,岂不是害了你!”
逸娴染着哭腔劝慰四爷。
“没有你,活着可笑!”
此刻四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