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更半夜,让他连夜来狙杀四福晋,掩盖雍亲王侧福晋和太子私会的丑闻,传出去简直是个笑话。

“是何女子?可有画像?”纳兰煦不依不饶。

“我车内只有我的侍妾,难道还要让她下来,给你们这些外男瞧瞧?”纳兰煦满脸怒容。

“看来太子爷,的确瞧不起我们纳兰一族。”

那统领一脸为难,正不知该如何处理,又有一小太监纵马而来,在那统领耳畔窃窃私语一番。

他原本皱起的脸登时舒展开来,那统领下马朝纳兰煦躬身致歉。

“纳兰公子,在下亦是职责所在,太子爷极为器重纳兰一族和明珠中堂,您的马车自然不需要阻拦。”

“有劳!”纳兰煦嘴角牵起笑意,径直回到马车里。

马车又行出一刻钟,忽而前头又传来一阵马蹄声。

纳兰煦正要掀开马车帘子瞧瞧外头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,忽而听见小厮在帘外说,太子爷雍亲王来了。

他的手顿在原地,扭头看向满眼惊恐的娴儿。

马车外,胤礽一身便服,领着四弟踏马挡在马车前头。

“四弟,虽说这是你的家事,但她着实辱没皇族声誉。需谨慎处理。”

“多谢太子爷,胤禛会亲自处理。”

听见四爷冷冽的声音,逸娴忍不住颤了颤。

春嬷嬷不知身在何处,她带来的侍卫们都被太子的人狙杀殆尽。

如今没有人能证明她今夜是来南郊捉奸。

她穿着太监服掩饰身份,与纳兰煦在车内,本就说不清道不明。

逸娴蜷缩在马车内,不知该如何向四爷解释。

想起上回因为纳兰煦,她差点死在四爷手里,就不寒而栗。

马车忽然动了,她听见苏培盛在外头驾马车的声音。

“纳兰,我好像又连累你了,一会你躲在我身后,凡事有我。”逸娴满眼愧疚,看向纳兰煦。

“无妨,若情况不妙,你可将所有的罪责,都推到我身上。”纳兰煦几乎说的毫不犹豫。

毕竟,小像事件,他对娴儿有愧。

此时马车前头忽然一沉,四爷高阔的身影裹着霜雪入内。

预料中的剑拔弩张和质问,并未出现,四爷只凝了一眼她,就将她抱在怀里,沉默的坐在马车主位上。

马车内三人行的气氛,有些压抑,纳兰煦压得喘不过气起来,索性主动离开。

他正要掀开马车帘子,身后传来雍亲王寒冽的声音:“多谢。”

纳兰煦以为听错了,满是错愕,回身看向雍亲王。

“多谢。”胤禛嘴角扯出一抹笑意,淡然道。

“奴才惶恐。”

纳兰煦此刻莫名觉得失落,那失落的感觉更是在看见娴儿眉眼弯弯,深情凝望雍亲王之时,沦为绝望。

他宁愿雍亲王对他暴怒,呵斥,谩骂,对他拳脚相加,这样还能幻想雍亲王对娴儿,也不过如此。

见纳兰煦盯着他的女人出神,胤禛嘴角笑意敛起,眸中染上肃杀。

“纳兰,今日有劳。”逸娴高声将走神的纳兰唤醒。

纳兰煦这才堪堪回过神来,微微福了福身,近乎落荒而逃,离开马车。

等到马车内再无外人,胤禛才将福晋背过身,与她相视而坐。

“爷..呜呜呜..太子和西苑那人,在南郊私会,那人定是故意引我前往,想借太子之手除掉我。”

逸娴后怕的抱着四爷的脖子哭诉。

“第三次。”

听见四爷咬牙切齿的说着,逸娴登时止住哭声。

“怎么是第三回 ?加上这回,咱还要饶她一回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