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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时过后,胤禛满眼疲惫,回到乾西四所。
沐浴之后,他缓缓踱步来到福晋院里,可院中却黑漆漆的,不见半个人影。
胤禛心中慌乱,加快脚步踏入屋内,可屋内却空空如也。
“来人!”
“王爷,福晋让奴才将这封信交给您。”
一个面生的小太监从偏殿姗姗来迟,将一封火漆信呈到雍亲王面前。
胤禛寒着脸拆开信,等看清楚信上内容之后,顿时眼前一黑,如坠深渊。
“苏培盛,立即去找福晋!”
苏培盛吓得瑟瑟发抖,他已然许久没从四爷脸上看到如此杀气腾腾的戾气,福晋信中到底说了些什么!
“啊?爷,这大半夜的,宫门都已落锁,求您给奴才一些线索。”
胤禛满眼痛苦,将手里的信,绝望丢到苏培盛面前。
苏培盛诧异的捡起信,等到看清楚信上的内容之后,登时惊得浑身发抖。
福晋..福晋她竟然单方面休了王爷。
整座四九城今夜都难眠,雍亲王府邸丢了一封重要的军中布防图,九门提督的官兵拿着翠翘的画像,连夜挨家挨户搜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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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日后。
香山别苑里,八福晋芷晴面上带着薄纱,正急的团团转。
整个别院里都燃着醋和酒混合着草药的难闻气息。
所有人的脸上都一片死寂和悲切。
“怎么样了,四福晋高烧为何还未褪去,要你们有何用!”
芷晴满眼心疼,听着屋内痛苦的低吟,急的不住的叫骂。
“福晋,四福晋的胎,怕是保不住了。”两个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门前,隔得远远地回话。
“这..容我想想..你们顺其自然,保大!”
“福晋,八爷来了!”
“啊?我不是说我要去红螺寺求子,斋戒沐浴半个月,狗奴才,是谁走漏了风声!”
“胡闹!”心急如焚冲进院内的胤禩又气又急,扬手将手里的马鞭摔在地上。
“爷..呜呜呜..娴儿..娴儿她染了天花,怎么办啊..呜呜呜...她还怀着孩子。”
“郭络罗芷晴,你心中可否有爷?你若出事,你想过爷会如何吗?”
胤禩气得面红耳赤,若非他忽然想她,前往红螺寺,还不知她竟然安排了个假货在红螺寺内障人耳目。
“啊,爷,你快放下我!”芷晴惊叫着被八爷扛在肩上。
“四嫂有四哥照料,不必你费心!”
胤禩此刻依旧后怕的颤着肩,若非他发现,福晋定会染上天花,想到她有事,胤禩的心揪的生疼。
行到门外,就见四哥风尘仆仆的赶来。
“四哥,四嫂在里头,情况不大好。”胤禩满脸歉意。
“谢谢。”胤禛强压下心底恐惧,飞身冲进院中。
胤禩将福晋丢进马车,正要抬腿跨进马车,忽而听见院内的奴才们在哀嚎。
“王爷,使不得啊,福晋得了天花,您若染上,小阿哥们该怎么办啊!呜呜呜..”
“滚!”
“王爷...呜呜呜...”
胤禩的脚步顿在原地,眼眶泛红。
“爷..”马车内传出福晋染着沙哑的哭腔。
“若娴儿和雍亲王出事,咱把娴儿的孩子们接到身边照料可好?”
胤禩回眸看向那紧闭的院门,哽咽了一瞬:“好。”
“爷,我要伊尔根觉罗氏九族倾覆,替娴儿报仇雪恨。”芷晴哭的泣不成声,咬牙切齿的怒喝道。
“回家,爷都依你。”胤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