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床沿挪了挪。
那股恼人的燥意,随着茶香入口,渐渐驱散。
胤禛一夜无眠。
第二天一早,苏培盛就在门外敲门。
说敬事房的嬷嬷来收元帕了。
逸娴被惊醒,看着桌上那纯白无瑕的元帕,急的团团转。
最后一咬牙,取来一把匕首。
四爷回来的太突然,她什么都没准备。
否则她一定要提前准备一些鸽子血,或者鸡血,假冒落红。
第9章 第9章
◎四阿哥不会疼人◎
这血到底要洒多少,才能以假乱真?
逸娴很慌,问题很大。
上辈子人家在搂搂抱抱,她在办公室回复收到。情人节唯一收到过的花,也只是斗地主时,被对方送的玫瑰。哪见过这种大场面。
门外苏培盛又开始催命般敲门催促。
逸娴哆哆嗦嗦的伸出匕首,准备割破指尖取血。
就在刀尖即将触碰到指尖那一瞬。
她手里的匕首忽然被四爷一把夺过。
但见寒芒一闪,四爷竟然割破他自己的左掌心。
殷红的血潺潺滴落于元帕正中。绽出一片旖旎的红梅。
“爷!”
逸娴感动之余,着急扯下随身的绣帕子,替四爷包扎伤口。
胤禛皱眉,怀疑血放的是否有些过多了。
他没碰过女人,更没让女人破过身,心中没底。
此时那拉氏把他受伤的手掌,捧在她嘴边,正在温柔吹气。
似乎伤口不怎么痛了。
“无妨!”
胤禛不动声色,将手从那拉氏掌心间抽回。
“进来。”
门外的苏培盛和春嬷嬷听见四爷的吩咐,就低着头开门入内。
春嬷嬷将染上福晋落红的元帕,小心翼翼放在托盘里。
用红绸布盖好之后,交给敬事房派来的嬷嬷。
老嬷嬷掀开红绸,顿时惊的瞪圆眼珠子。
她面色古怪,欲言又止,将春嬷嬷叫到一旁说悄悄话。
“春嬷嬷,福晋昨儿怕是疼得厉害,落下好大一滩子血,你回头去太医院,取些止疼补血气的药。”
春嬷嬷连连点头,难怪方才看见福晋小脸惨白。
四阿哥真不是个疼女人的爷,开了荤后,简直就像匹饿狼。
福晋这小身板,该如何承受四爷如此猛烈的疾风骤雨啊。
春嬷嬷心焦如焚,转身就一路小跑着去太医院拿消肿止疼的药膏,还有补血气的药。
她一定得多拿些,今后定常常用得上。
房内,苏培盛正准备伺候四爷穿衣,却听四爷开口了。
“苏培盛,备水。”
胤禛在夏日,有早起沐浴的习惯。
苏培盛应了一声,不一会儿,沐浴的水就已经准备妥当。
“爷,您的手掌怎么受伤了!”
苏培盛这才发现,四爷的左手掌竟然包扎着染血的帕子。
“咳..方才四爷想给我削个苹果,结果不小心割到手了。”
逸娴指着插在苹果上,那把染血的水果刀,心虚说道。
“哎呦,伤的重不重,奴才去请太医来瞧瞧。”
“不碍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