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很坏。”说到伤心处,逸娴忍不住放声痛哭,她现在甚至需要在他面前装瞎,活的如履薄冰,怎能不让人寒心。
“这..”苏培盛被福晋这句话噎着,不知该如何询问。
“咳咳咳...”逸娴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此时四爷径直端起一碗黑漆漆的药,递到她唇边。
“姑娘,你身子骨虚弱,我需出去忙活家务,我哑巴阿姐会在你身边照顾你,你若有事,直接和他说一声,他虽不能说话,但手脚勤快利索。”
逸娴忍着恶心,张嘴让四爷喂药。
“谢谢。”口中苦涩,逸娴话音未落,口中就被塞进一颗粽子糖。
正如从前那样,她喝药之时,他会哄着她,喂她吃粽子糖。
逸娴又道了句谢谢,就靠在马车厢上假寐。
车厢内很安静,安静的只剩下四爷在翻阅奏折的沙沙声响。
她服下药,初时还绷着身子,最后竟开始昏昏沉沉,不省人事。
再睁眼之时,头顶上方入目是绛色的幔帐。耳畔传来一声声梦呓般低呼,唤着她的名字。
她微微侧首,就见四爷不安的睡颜。
此刻她被四爷紧紧箍在怀中,她浑身再次紧绷。缓缓的逃离他的桎梏。
可她才挪动身子,四爷忽然睁开眼睛。
她惊得闭上眼,不敢再动。
身子一轻,她再次被四爷禁锢在怀里,他从身后搂紧她的腰,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。
她甚至能感觉到四爷在她耳后落下细密的啄吻。
她就像具死尸似的一动不动,可这男人竟渐渐的呼吸愈发急促,她已然察觉出四爷的变化。
这个疯子,对着一具对他毫无回应的身子,竟还能起反应。
她绷着身子,忍受四爷对她为所欲为,直到他微凉的手,解开了她的盘扣,耳畔传来指节捏紧的咔哒声。
感觉到四爷的手,忽然攥紧她脖子上的狼牙坠子,逸娴再也无法忍受,状似无意识的翻身到了床里侧。
耳畔传来摇铃声,没过多久,她就被四爷抱着,入了浴桶内。
这个男人定在她吃的药里,下了蒙汗药,才如此猖狂的对她动手动脚。
他将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,细密的吻落下。
却忽然又停下,四爷似乎又在盯着那獠牙吊坠发呆,再也没了兴致。
感谢策凌,这狼牙吊坠就是她的护身符。
逸娴差点喜极而泣,她被四爷从水中抱出,四爷将她的发丝和身上的水渍擦干净后,替她穿好衣衫,重新拥着她入眠。
被他折磨一夜,逸娴忍不住昏昏欲睡...
第二清晨,她再睁眼之时,四爷已离开,她正要勾唇浅笑,忽而感觉到一股无形压抑的气息。
借着余光,她瞧见四爷沉默不语坐在床边的书桌那发呆。
犹豫片刻,她将藏在衣襟之下的狼牙坠子,放到衣襟外头,气死他。
“哎呦,姑娘醒了,你..”苏培盛的目光落在福晋脖颈上的狼牙吊坠上。
他顿时惊出冷汗,苏培盛偷眼看向四爷,四爷果然目光幽怨,死死盯着那狼牙吊坠。
苏培盛猜想福晋定不知道这狼牙坠子的意义,于是清了清嗓子:“哎呦,你这狼牙吊坠是你夫君送的吧,他可真疼爱你。”
“是的。”逸娴装作满脸幸福,抚了抚脖颈上的狼牙吊坠。
“草原上的儿郎在弱冠之时,会亲手捕杀一头狼,儿郎会拔下猎杀的第一头狼牙,送给认定为妻的姑娘。”
“若那姑娘接受狼牙,则表示愿意生生世世与他为夫妻,生生不渝。草原儿郎这辈子只会送一次狼牙,只送结发之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