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煦毕恭毕敬的向她请安。
“纳兰大人请起。”逸娴语气不急不缓说道,下意识退开两步距离。
画像风波才初定,逸娴面对纳兰煦,不免有些别扭。
从前她只是将他当成兄长,如今知晓他竟对她存着非分之想,她顿时拘谨的开始避嫌,匆忙让翠翘搀扶她到荷花池边瞧瞧。
“四福晋,奴才对不住您。”
纳兰煦忽然叫住她,向她道歉,逸娴脚步顿了顿,微微颔首,不知该如何回应,她只觉得尴尬极了。
在纳兰煦面前,她有一种被人剥光窥视的难堪。
纳兰煦怅然若失,看着娴儿与他之间如此生分,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,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。
早知道就将这份见不得光的情愫深埋心底,至少她不会与他相顾无言,渐行渐远。
他懊恼之际,正要离开,忽而听见娴儿一声惊呼,紧接着就是噗通一声落水声。
“娴儿!”
纳兰煦急的低.吼一声,飞身跃入荷花池里,将浑身湿漉漉的娴儿紧紧抱在怀里。
他竟将她抱在了怀里,为这一瞬,就算现在要他的命都成。
他才将惊魂未定的娴儿抱到荷花池边,正恋恋不舍不想放下她,最后还是在翠翘的催促下,才不情不愿的将娴儿放下。
他还未直起身来,迎面却飞来一脚,将他踹翻在地。
但见四阿哥满脸怒容瞪了他一眼,转身就将娴儿抱在怀里。
纳兰煦掌心间,还残存着让人心醉的馨香绵软,可却没有合适的理由,再靠近娴儿半分。
方才那一次触碰,已然用尽他这辈子的幸运。
逸娴被水呛了几口,蔫蔫的窝在四爷怀里不敢说话,她被四爷抱回乾西四所。
一路上,四爷绷着脸,并未与她说话,逸娴心中忐忑,他..该不会又生气了吧。
想起不久前,她因为纳兰煦,才和四爷冷战许久,闹的差点分开,也不知这回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。
四爷板着脸,一副凶巴巴的样子,看来还是不信任她,她越想越伤心,忍不住将脸颊埋在四爷怀里低声啜泣。
感觉到怀中人在哭,胤禛登时心乱如麻,索性运轻功,心急如焚往乾西四所飞掠。
“娴儿,可是不舒服?你再忍忍,马上就到乾西四所。”
“爷,方才我不是故意的,我在荷花池边看锦鲤,不知为何,脚下忽然踩着个圆溜溜的东西,一时没站稳就跌进荷花池里。”
“我的双脚还让荷花池里的水草缠住,一时情急乱了手脚,还呛了好几口水。”
逸娴着急的解释了一通,就怕四爷误会她和纳兰煦之间,还有什么藕断丝连的关系。
怀中的福晋浑身都在轻颤,胤禛登时蹙眉,贴着她耳畔低声哄着。
“爷的确恼了,但恼的是你为何不等爷回来,让爷陪着你一块去。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?”
胤禛心中还有一件烦恼之事,纳兰煦着实不知轻重,竟还敢肖想他的女人。
方才他亲眼看见纳兰煦眸中,对娴儿满是痴迷之色,胤禛压着满腔怒意,恨不得将他的双眼剜瞎。
此人,他定要想方设法尽早除掉。
他心中才动杀念,耳朵却被福晋的伸手轻轻揪了揪。
“爷,别伤害纳兰。”
逸娴知道,以四爷睚眦必报的性子,定不会让纳兰好过。
“哦...”胤禛脚下一顿,闷闷的应了一句,含糊的回应。
该如何是好,他发现娴儿愈发会揣摩他的心思了,他那些阴暗见不得光的秘密,怕是迟早都藏不住。
感觉到怀中人还在轻颤,胤禛忧心忡忡,急急将福晋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