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百无聊赖,于是走到书桌前,捉笔开始随意写字。
笔随心动,等到她反应过来之时,宣纸上已然写下两个娟秀不足的字:胤禛
她觉得自己写的不好看,于是继续联系写四爷的名字。
直到一刀宣纸,已经密密麻麻写满四爷的胤禛。
她又等了许久,仍是没等到太医来请平安脉,却等来了四爷。
“怎么忽然提起回来了?爷不是说过,今儿会晚些回来吗?”
逸娴神色慌张,将写满四爷名字的宣纸,揉成一团,藏在身后。
“娴儿,爷甚是想你。”
胤禛踱步走到她身侧,就见莹白宣纸上,尚且带着浸透的斑驳墨痕。
隐隐约约可见他的名字,落在宣纸上。
他探出手,将福晋藏在身后的手,拽到面前。
她手心里正攥着一个纸团,不用猜,就知道写满他的名字。
心微动,胤禛提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,只寥寥几笔,就将她的神韵勾勒的惟妙惟肖。
“爷画的真好,回头让人裱起来,放在我屋里。”
逸娴啧啧称赞,从前倒是不知道四爷画工了得。
可一想到四爷还会为别的女人画小像,逸娴忽然又开始怏怏不乐。
胤禛已然将福晋的心思看透,腾出一手将她揽入怀中。
“莫再拈酸吃醋,爷此生只画娴儿一人。”
逸娴扯扯嘴角,她记得历史上,四爷曾经画过十二美人图。
那些美人或坐或立,或照花前后镜,或烘炉观雪,或捻珠观猫,或烛下缝衣,姿态各异。
她还曾经在博物馆里,惊叹四爷的老婆又多又美。
逸娴愣神之际,忽而四爷又拿来几副画轴。
她好奇展开,就见一清丽婉约的女子,正坐在灯下缝衣。
这女子眉眼间有几分像她,却极为朦胧。
逸娴心下一惊,这不就是她在博物馆里瞧见的十二美人图其中之一吗?
“破尘居士?”逸娴诧异看着画像的落款印章。
转念又想起来四爷自号破尘居士。
“哼,难怪爷画女人如此轻车熟路,原来早就练的炉火纯青!”
逸娴酸溜溜的揶揄,随手又展开一副画轴,这副画,依旧是十二美人图其中之一。
耳垂猝不及防被四爷轻咬,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。
“爷第一个女人是你,也只有你一个女人,爷还能画谁?”
逸娴软软窝在四爷怀里,伶牙俐齿不依不饶。
“爷就知道哄我,你瞧瞧这两幅画似像非像,眉眼哪儿像我?”
胤禛伸手去解福晋的衣衫盘扣,边吻她脖颈,边缱绻低语。
“爷知道是你即可。”
他素来是个叩桥不渡之人,旁人鲜少能猜出他的喜好嫌恶。
他自然不能让旁人窥视,故而将这美人图,画的似像非像,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“嘤,别吮我脖子,没脸见人了!”
逸娴回身吻住四爷的喉结,惩罚似的,在他喉结上落下一枚痕迹。
却换来四爷愈发猛烈的攻势。
清月无尘,落在床榻上的斑驳月光被揉皱,映出榻上交缠的身影。
逸娴悔的肠子都青了,早知道不该嘲笑他画美无数了。
四爷竟拉着她画了好几张羞人的图。
最后画着画着,二人又黏在了一块。
……
次日清晨,逸娴苏醒后,下意识转头看向枕边,四爷已然离开。
她正要起身穿衣,却见四爷端坐在书桌前,在提笔写着什么。
“爷一大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