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培盛憋笑憋的满脸通红,猫着腰匆忙逃离。
等到房内只剩下二人,逸娴鼓足勇气,牵起四爷的手。
“我想与爷说说体己话。”
“好。”
就在此时,小太监恩普忽而站在门边,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绝色佳人。
“四爷,湖广总督献上两名瘦马,他人在外头候着,四爷可要瞧瞧?”
刚从偏厅内,端来茶盏的苏培盛想要阻拦,却已经来不及。
他才往恩普身边跑出两步,就见一方砚台从屋内飞出,径直砸在恩普脑门上。
“滚!”
恩普登时血流如注,他捂着脑门上的血窟窿,眸中怨毒之色,一闪而逝。
苏培盛一手端着茶盏,一手将这蠢材拽到角落。
“你小子,你怎么总是犯浑,没点眼力见!”
“哼,师傅是怕我学的太多,夺了您的宠吧。”
恩普捂着脑门,咬牙离开。
苏培盛满脸错愕,若非这小子曾救过他的命,像他那种朽木,最多只能当个洒扫太监。
房内,胤禛已然察觉到福晋明显的疏离。
逸娴将手从四爷掌中挣脱,背到身后。
可他却绕到她身后,倔强的再次牵起她的手不松开。
“四爷,我明日一早,就要出发去南洋,有生之年,都不回来了。”
四爷攥着她的手,骤然松开。
他久久未说话,只沉默颔首,示意他知道了。
良久之后,他哑着嗓音说了句珍重。
逸娴微笑点头。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四爷并未转身,只低低的应了一句。
“对了,我还有一件事想问四爷。”
逸娴忽然想起一件事,她迫切想知道答案。
“嗯?”
“那日,你明知道是骗局,为何要跪?”
“筹码太重,爷输不起。”
逸娴哑然,原来筹码是她,所以四爷不敢赌。
她眼神躲闪,不敢再回应四爷。
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。
“爷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,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女子多翘楚,等回去后,你选个更好的。”
逸娴哽咽道。
四爷没了她,将来还有女主。
“不必。”
四爷目光灼灼看向她,她心虚垂眸,不敢再逗留。
……
第二日一早,春嬷嬷将已然准备好的行李,都塞回柜子里。
翠翘一头雾水:“嬷嬷,为何咱不带行李?”
“除了生离死别,没人能拆散四爷和福晋,福晋走不成。”
春嬷嬷胸有成竹说道。
二人提着小包袱去找甲板上找福晋。
春嬷嬷拖延半个时辰之久,这才慢慢吞吞的让船夫起锚。
船才行出岸边没多久,忽而看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。
春嬷嬷认出那马车,是四爷的朱轮,于是满怀期待看向福晋。
“福晋..”
可春嬷嬷话还没说完,就被福晋打断。
“嬷嬷。我不想再回头。”